出了酒楼,初婳深深吸了口气,南州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欧阳泉,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义兄,这欧阳泉说的并非实话。”裴喜君秀眉微蹙,语气笃定。
“你这么肯定?”
"来我大唐做生意的波斯人、大食人和粟特人,都是以品鉴和收售珠宝着称。对字画感兴趣的,就算是在长安,我都没听说过,何况在南州。再说,我们只是观赏而已,又不跟他要,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裴喜君虽然年轻,却丝毫没有怯场,说话也是头头是道。
苏无名略微点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或许是跟石桥图上的南州四子相继离世有关,大家会觉得这幅画不吉利了,不值钱了。”苏无名思索着说道。
“这么迷信?”初婳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现代人的难以置信。
“一幅画而已,还能真克死人不成?”
“或许吧。”苏无名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宠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初婳双手抱胸,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直接去抢吗?”她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苏无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逗笑了,这姑娘,还真是……
“抢?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我们岂能做那强盗之事?”
“那我们晚上去?”初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苏无名,仿佛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
苏无名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我们是去查案,又不是去偷东西,怎么能晚上偷偷摸摸地去?”
初婳捂着额头,嘟着嘴小声嘀咕:“晚上去才刺激嘛……”
裴喜君在一旁掩嘴轻笑,对苏无名说道:“义兄,初婳也是为了破案心切,你别怪她。”
苏无名摇了摇头,看向远方:“欧阳泉既然撒谎,那这石桥图,必然另有隐情。”
苏无名轻轻拍了拍初婳的肩膀,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说道:“婳儿,别动不动就想着玩儿,我们现在,是在查案。”
“玩?我可是很认真的!”初婳不服气地反驳,鼓起腮帮子。
“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
苏无名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那我们去哪里打探消息?”初婳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苏先生!”薛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苏无名和初婳的“打闹”。他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