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明转身对着女人望去，酒店耀眼的七彩灯火下，可以看到这是一张他曾经近距离看过的脸，正是第一次参加袁云组建的饭局结束后的下半场的ktv包间里认识的陪酒女。

“你的脸还有点脏，你不擦一下吗？”女人又开口道，因为李东明还没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李东明点了点头，这才接过对方手中的湿毛巾，对着脸开始擦拭。

“其实……其实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还没到上班时间。”女人又开口道，对着李东明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她不得不谨慎细微的说话，生怕一讲错话就会触碰到李东明脆弱的神经。

“你可以帮我弄多几条毛巾过来吗？最好还有一个有水的桶。”

“你……想洗车？”

“现在洗不了，这么晚了，估计洗车店都打烊了，只能是自己洗一下，先开回去，明天再开去洗。”

女人点了点头，她不由的佩服李东明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么清晰的思路，赶紧开口道：“我……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你等我一下。”

说完，女人就朝着酒店的大门走了进去。

大概三分钟后，女人就将半桶水提到李东明面前，手里拿着两条干毛巾，桶里还有一条湿毛巾。

“谢谢。”李东明接过女人手中的毛巾，提起水桶朝着小车走去。

女人却不再移动脚步，因为她看到了车里面已经凝固的血污。

李东明这一次走到司机车门前，对着司机位置看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感觉，不再反胃，为了确认自己不会再反胃，他还特意对着车座上的血污看了好一会儿。

“马林，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李东明对着司机位置开口道，这才拿起手里两条干的毛巾中的一条，将另外一条放到车头位置，就对着车的座位擦拭起来……

女人则是一直站在一边对着李东明看着，自从上次李东明从包间里带了她出来，却不是带她去酒店，而是送她回了家，还给了她两百块，她就对李东明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一次也是因为当围观者的时候看到了李东明，才一直关注着他的举动，然后才有了刚才给他递毛巾的一幕。

李东明将座位上的血污擦了好几遍，已经是满头大汗，才停了下来，然后提起水桶，朝着还在那边站着的女人走去。

“这些东西可以倒洗手间吗？”李东明问道。

“可以。”女人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