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要说完全没有一点私心,是不可能的。
按照辈分来说,大房本应该是当家做主的,可大伯母一房生了两个女儿,天资平平,后又得了一子,到现在也才十五岁。
目前三个孩子,都没有看出有特别优秀的潜质,加上大伯的职位多年都没怎么上去,虽然是重要的衙门,可位置不上不下的,年纪又摆在那,顶多就是等退休前升一级,很可能都升不上去,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退休。
三房的是全家都给力,除了陆清滢没什么上进心。
三房家的每个都有本事有能耐,这才成了陆家的主心骨。
要说大房这么被压一头,心里没有一点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大伯母唐新月,这会儿开口说话,并不是针对祝家,而是认为焦山芸没有处理好,想要拿焦山芸的错处。
她不是长袖善舞,把每件事情都处理的十分完美么。
怎么轮到自己的亲家上面,就没点玲珑心了,这不还是看不上祝家么。
唐新月认为焦山芸得了这门婚事,在陆老爷子那边得了脸,却又对陆家的恩人并不上心,对于这样的处理方法,她作为大嫂,当然要说。
只是这事情。
还真不能怪焦山芸。
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连祝家人过来,她都是才知道的。
现在莫名被唐新月说了,焦山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刚想着该如何开口。
祝穗岁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手亲昵的落在了焦山芸的肩膀上,随后冲着唐新月笑。
“大伯母,这事情您还真错怪了母亲,自从母亲知道我爸妈她们要来,前前后后一直为了这个事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本来还想着给我二哥安排个差事,可我家是我奶做主,当初我爷爷牺牲,我奶都没有想过要个什么说法,哪里还会来麻烦母亲,说是陆家现在如日中天,一点小错处都有可能被人揪着不放,我们作为亲戚,更得注意点分寸。”
“现在国家大力提倡经济开放,今年还出台了政策,鼓励大家下海经商,我们这不是响应了政策,便想着试试看,母亲一听我们这个想法,就说要拿钱出来,让我们去开店,我奶拒绝了我母亲的好意,只说靠自己双手吃饭并不丢人,母亲这才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说到这,祝穗岁顿了顿话语,才继续道:“这事我们本来想着,也就是一件小事,不过是顺应时代潮流罢了,国家需要建设,就需要经济发展,一个商户的产生,便民利民,能解决一部分的群众吃饭难、住宿难、修理难等等问题,这是目前的趋势,母亲虽然心疼我娘家人做这么辛苦的生计,却也能理解,更高瞻远瞩的知道个体户的重要性,未来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这才没有说出来,倒是让大伯母担心了,这事都怪我,大伯母您要说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