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四人酣战数十个回合,难兄难弟。城头上的山贼愈减战少,没过长时间,最后被浩族子弟们消灭干干净净,有人喊出一声,“谁跟我下城助战。”
众人大多数是青年彦俊,尝到小胜利带来甜头,心口中那股滚烫的热血逐渐沸腾,下城主动出击之举,变得激情四射。
数百名修为甚高者,沐浴着月色,御风飞驰而下,姿态飘逸非常,如仙人临凡尘。
纷纷下来的他们排在城墙下奋力还击,形成一条扭曲的长龙,饶是山贼再怎么骁勇善战,也无法破开那道防御线。
爬墙的山贼面临前狼后虎,顾上及下,五心里不是个滋味。汹涌冲杀打算踏着兵器绑的过河梯子,接力而上城墙的数万人马,被浩族子弟血勇般拦截下来,双方又展开惨烈的战斗,生死忘我。
钟楼上的昭明太子看着城下人影蠕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那些舍生忘死不明朗的轮廓,心中五味杂陈,他在想城下一群没有修为的匪类,是何其胆大包天,敢与修行者硬生生刀与剑般对抗,血与肉般的拼搏,没有过河梯与攻城云梯,他们便用手上的兵器巧妙地绑成一大堆,战斗的意志坚定不移,仿佛为某个信念,听从那名红袍贼首的高声喝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婪无厌成了血腥勇者,这其中恐也有整军严肃的军令的成分,以及自以为是引以为傲的战斗力与对城中久望不可得的垂涎三尺支撑。
战局略有稳定,昭明太子看着城下四人在月下展开你死我活的战斗,各种各样的招式?层出叠见,城头上站在女墙后观看的人惊叹稀奇,身份尊贵的太子同样觉得那是一种视觉盛宴,华丽夺目,灿烂不已。
过了半个时辰,原上离?心知久战不利,况且攻城的架势的硬骨头被一群浩族的人打散了,他虚发一股红色戟气,阻了正在趋杀而来的浩皝朗,跳上原来的战马,喊道:“前军改为后军,撤退!”
山贼收兵,隐隐后面传来惨叫声,不过这种惨叫没有维持久,便消失听不见了。
惨胜的浩族子弟与老弱残兵都非常明白,那是一群被劫洗后,操刀持棍追着山贼的百姓,可惜所在的距离太远,月亮又不明朗,加上好不容易挡住了夜袭山贼的进攻,无法相救,唯有叹稀。
太子摆了摆手,说道:“穷寇莫追。”
按排众人打扫尸体,再派数十名前去打探山贼的去向,顺便替山贼后方那群不知天高地厚依旧怀着杀贼之心的老百姓收尸?。
昭明太子看着一堆又一堆的尸体,尽管月光晦暝,一眼扫去,感概万千,没有修为的山贼也能与修行者硬抗,逆天而行,这群山贼比汉军出色得不止是零星半点?,身为皇族血脉的自己,有几分自惭形秽。
他又坚定的默默发誓,一定完成竞邪王的意愿,和谐掉天下的修行者?,恢复那一种金戈铁马的世纪,否则王权不保,庙堂不安宁;否则经济倒退,修行者众;否则百姓们被修行者随意杀害,破坏大量艰辛建起来的建筑。
战火过后,浩族子弟的精英集中在浩苍龙的身边,陆陆续续行礼,退下一房又一房。
浩笃虔与浩虣虎才刚刚赶到城头,那山贼便自觉自愿退了兵,连忙问了战况以及众人伤员如何?,朝着站在城头上执牛者浩苍龙走来。
浩虣虎道:“龙哥,没事吧。”
浩苍龙道:“他们可伤不了我。”说完,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行晩辈之礼的浩皝朗,没想到这个令他厌恶的小子会挡得住一位修行将将顶峰级别的贼首,方才气势如虹的剑阵大放异彩,只不过真气操作刀剑过于杂乱无章,没有所谓的纯粹长剑森排,无论是气势以及控制度略有缺陷,总体来说,实力算的上无可厚非。
浩虣虎向浩皝朗招了招手,叫道:“侄儿,听说你能以一人之力,挡住的那个红袍贼首原上离,了不起了,看来你潜心笃志的修行,已经有了卓越的成效,嘿嘿,你砍死几名山贼,把你份数让我,我好久没钱了,到处借都借不到,现在终于可以畅快地赌一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