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座轻轻叹息一下,并没有悲观,反而浅笑安然道:“此处没人打扰,研究先贤古籍遗赋,是最好之所。”
昭明太子不穷追不舍地问,而是庄重般点点头,但心明如镜,不太相信他说的话。道:“我看圣口里头定是藏着几篇绝好之赋,才让我们的赋座如此钟爱这里,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像赋座的学识在儒门可是扛纛之人,藏些绝赋在洞中也是情有可原。”
微微感受到他的明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赋吟诗连忙道:“殿下说笑了,里头那有什么名赋。再说了,若是有,里面乌漆墨黑的,也不是写或镌的绝佳之地。”他转身对着壁上之赋又道。“你看,那里才是。我们儒门的书籍从来不像凌云阁那样,藏着掖着。”
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的昭明太子看向东面那块大屏壁,对着银钩铁画的甲骨文字认认真真定睛看过去,尔后神往而念出来,道:“春秋圣锋兮切黄玉,莲锷荧煌兮霜锋煜,金景煽烁兮锻霆电,杀气森映兮物失律,身荷提携兮耿秋色。这几句选得不错,每句都像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招式抑或心决,不愧是高手。”
赋吟诗道:“能看出来,殿下也不简单。听说世上有一赋,名为《大乐阴阳赋》,其赋辞藻华丽,我久居此地,只知其名,不见其赋。殿下是有身份之人,又是爱赋之人,收集名作轻而易举,就像当年一块白玉双灵马玉流落在殿下手中一样。敢问那赋可否见过。”
昭明太子哈哈一笑,道:“那赋是本太子所作,你若喜欢,我便默下来给你。”
赋吟诗眼睛一亮,当这个初来乍到谈得来昔日占文坛半边天的太子说出第一句话时,兴高采烈,吃惊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他右手袖风一摆,金光闪闪,化出笔纸在石桌上,客客气气地展开虔诚的手打个请下笔姿势。
“我若写出来给你,定然前面那幅略有差异。你能接受不。”太子开门见山道。
赋迷黑袍者连连头,失态“诶”了一声,不吹毛求瑕。
“此赋可以赠送于你,但是你也得不吝珠玉,让我进去圣口参观参观。”太子一边说一边思如涌泉,挥洒只手风云滋生的仰慕。
太子写毕,墨迹未干。赋吟诗痴迷看着石桌上黄纸的字,赞不绝口,之后像是一个闯进琳琅满目书阁的贼,赶紧将这名赋小小翼翼卷了起来。
太子突然道:”你的草屋里头可有灯不?”
将太子写的赋捆绑了一条细丝的赋吟诗反应过来,语调很客气道:“殿下如此厚爱,就算没有灯,我也带你进去一趟。只可惜此圣口仍儒门龙渊的禁地,没有大主事的命令,别说是你进去,连我都没有这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