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群中,忽然站起来一位穿青茶色的姑娘,她规规矩矩地小跑到大开大阖的浩淫剑旁边,扯了扯衣袖,押低声音说道:“哥,哥,玉才女刚刚问你话呢!你怎么净说这些浑话?”
浩淫剑的举杯痛饮大大咧咧才戛然而止。秋白商的眼睛意注到那位曾经在天虎城教自个剑法银装素裹的奶凶奶凶美丽少女,正在生气勃勃地瞪着自己的举手投足,直到青茶色少女小步无声无息地落坐挡住半个视线。
颂情书道:“浩公子,以你的才学,作一首诗不难。”
浩淫剑道:“既然是颂座发话,那我就搜肠刮肚,大家听好了。”他正经八板地清了清嗓子,吟道:“山云仙鹤说飘渺,深溪枫径两边草。不闻霜钟知寺远,常见和尚来洗头。”
姚才女道:“浩公子这诗,好像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我这首诗是为了你们而写。”浩淫剑直言快语道。
“我们,我们又不是和尚,再说了,你第三句说到’不闻霜钟知寺远’,又何‘常见和尚来洗头’之说,这不是自相矛盾么?”玉才女数落他道。
众人投来鄙视的眼光,大概是怪他乱作诗破败气氛。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容貌出众的女才听到他的诗句,沉默不语。八成的才女已经对他忿忿不平,各种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嘴脸比比皆是。
浩淫剑又吟道:“独坐闺房若囚笼,夜里常听猫叫春。错把被子当男子,一睡天明晒凉风。”
男群才子一听,捧腹大笑,笑晕了几位。
而右边才女们一听,不得了。丝毫不顾及的女才形象,就抓起酒杯与茶杯往这位出言无状的白衣男子身上砸来。“铛铛铛”,哐哐哐”。浩淫剑急了跳脚,连忙拉住旁边身份尊贵的秋白商当挡箭牌,没想到那群女才照砸无误,随着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东西越来越多,就差扛起古香古色的木几了。
浩淫剑那里受得了,立马抓起秋白商就夺厅门而出,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如漏网之鱼,一股劲冲出了大门。
雅集贤安慰大家道:“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会禀告给浩族,让浩族族长来处理,此人太过放肆。”
众女子听见雅贤集的安抚,火气才稍微平息。雅贤集又命令下人将摔碎的杯子打扫干净,换上新的杯子。众人作诗鉴赏一会儿,最后无人超越玉才女的一首诗,颂情书与雅贤集盖棺论定之际,突然有下人来匆匆忙忙闯了进来道:“报,雅座,颂座,昭明太子驾到。”
厅中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各各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觉得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太子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怎么会来到这种风雅的地方,雅贤集令人快快去迎接,由于儒门之人都没有迎接过太子,搞得乱七八糟,太子也不当回事就直接过来了。
众人只见太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容貌英俊,穿一袭青袍,腰悬佩剑,今天他也带酒。
雅贤集与颂情书出座相迎,说道:“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众人起身,向他一礼。汉境已经有了规定,但凡修行之人,可以不行大礼。
太子开始识趣,说道:“知道我为何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