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梅突然觉得心里酸的,这种东西自个从来没有过。仰头看见齐暄曜神色自若,有几丝疑惑。
红衣女子展开笑脸相视道:“怎么样,还不认得我?”
面对容色红艳的女子,颢梅的眼珠看过来看过去。
齐暄曜缓缓道:“不认识。”
红衣女子冷“哼”了一声,一半生气,一半尴尬,道:“我穿着红色外衣的时候,你可以说不认识,但我脱了衣服,你……你就净说不认识。”前半句话说得很生气,后半句话好像说不下去了,不得不将刚刚提起的双手往后面洒一洒,然后看了看四周。
齐暄曜一看这姿色俏丽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她方才缓缓走来,柳枝随风飘扬,如画中的美人,妖冶不可方物,只不过有一股淡淡难闻的味道,就像是一只狗从来没有洗过澡的身上味道。齐暄曜毕竟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眼睛死死盯着她一举一动,若敢率先出手,决不容忍。
颢梅气道:“什么叫脱……脱了衣服,净说不认识。你这话什么意思,占别人便宜。”
齐暄曜道:“正下确实不认识姑娘。”
红衣女子道:“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齐暄曜立即道:“什么亏心事,请姑娘明言人。”
红衣女子瞪着齐暄曜咬牙切齿大声喝道:“齐暄曜!”
颢梅望着齐暄曜一脸坚毅,又看向神情激动红衣女子,好像他们两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回想那女子一见面就问家址,现在又会喊名字,会不会是齐大哥的姘头。她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敢接受。
齐暄曜十分诧异,回忆自个从来没有做过什亏心事,更别说是对女人了,突然脑海一闪而过的一件事,立马觉得有些头绪。暗道:女子,亏心事,哦,对了,我去凌云阁交谱回来之时,背后有个女子跟着,然后我破空而去,她又追来,并且带师兄过来追我,我逃脱不急,散播摇言毁了她的清誉。等等,她真的是七色虹翎吗?若真不是她,实在没有了。”
齐暄曜试探道:“姑娘如何得知,在下的微名。”
红衣女子神色不淡定,道:“如何得知,我还知道你喜欢红色。你金屋贮娇,想杀便杀,想救便救,真把我当成玩物。”
齐暄曜百思不得其解。
颢梅整个人愣住了,想不到他的齐大哥如此人面兽心。她一双秋水长眸,黑不溜秋望着高大红衣男子,像是审问:“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在上面毁了你的清誉,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齐暄曜本来想还说一句请姑娘海涵,但联想到她与师兄是一伙的,此这前来,决非为了这事,索性也不跟她客气,海涵就留在肚子了。
“清誉?哼!我动弹不得在桌子上时候,永远忘不你那狠毅又柔和的神色,你现在说迫不得已而为之,做的事忘了,是不是打算以后不想认了?可我忘不了我身上流出来的鲜血。”红衣女子直接挑重点的话磨剑开锋,一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