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蟾光隐退,黑夜已经过去,黎明昕日将要升起。
发生在余晷森林里的事,还未真正结束。
“诶诶,咳咳……”墨擎御毫不反抗,惟把左手搭在青羽掐他脖子的那只手背上,含情眼眨了眨,满是看到深爱之人的异样光芒,“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活了十几万年的老鸟竟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猛然放开道:“为何把我们诓到这里,说!”
“我哪里诓你们了?”墨擎御被推得连退几步,却仍微笑着,无半点怒意,他先摸摸喉咙,再清清嗓子,然后才用金丝扇指向地面半干涸血迹,“我说的妖兽及骷髅被神秘力量控制的事,是不是属实?”
“属实如何,不属实又如何?”青羽盯着他,“你敢说抛出这件事,不是为了助人掳走小虎犊?”
“天地良心,我墨擎御何时干过那等缺德事?”墨擎御扇敲大腿,好似当街撒泼的粗俗妇人,喊冤抱屈道,“那日你把我点昏,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个陌生山洞里。本以为是你干的,想想又不对。凭你的本事,根本不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凭我的本事?我什么本事?”青羽冷笑,迫近,“你我素昧平生,怎知我有几分本事?”
“不知,”墨擎御半步不退,含笑直视的目光,似要望进青羽眼睛里,“直觉,就是直觉。”
青羽轻哼冷嗤,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往那静静一站,便有一种无形的强大气场。”金丝扇戛击手心,墨擎御不怕死地绕他来回转,边说边打量,最后停下脚步,笑眯眯地定睛而望,“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嗬,是么,”青羽没想到这人诡辩功夫如此厉害,连眼神都那么坦荡,仿佛对方额间有道让他说起谎来毫不心虚的墙,“那你是否介意挨我一鞭,测测你是否在撒谎?”
墨擎御愣了愣:“什~~”
欻!
储物袋里的黑蟒鞭已被青羽握在手中抖腕空抽,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风响。
墨擎御盯着那遍泛幽光的黝黑长鞭,终于咽咽口水后退一步:“不、不用吧?我说的都、都是真话。”
“真话吗?”青羽手捏鞭柄,指着他,“既是真话,你结巴什么?”
“我、我……”墨擎御稳稳神,“就是觉得这东西打在身上肯定很疼,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