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尿湿的夜梦天哭笑不得。
直到青羽满脸复杂地说,那是雪麒在对自己的所有物做记号,就像虎狼圈地盘一样,他才恍然大悟。
不由欣喜若狂。
“暮黎,暮黎……”他抱着她,亲她的脸,“即便失去记忆,你也没有把我彻底忘却对不对?”
她用尿液昭告所有人与兽,她对他的所有权。
原来,她早就在潜意识里,将他当作别人不可触碰的私有物。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
当他听从青羽建议,去谷中溪流边脱下衣衫准备濯足沐浴时,那直勾勾盯着他的小小兽,竟然流出两道细细红面条!
夜梦天被吓到:“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了?”
他大声呼唤,叫来青羽。
青羽一瞅,扶额捂脸。
随后竟转身跑掉:“这事儿我插不上手,你自己看着办。”
夜梦天手慌脚乱地为她擦拭,却是越擦越多,不由更急:“青~~啊!”
雪白小兽竟忽然化形,将他扑倒在地。
“暮黎?”夜梦天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雪发女子,熟悉的容颜让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你回来了?你都想起来了?你~~唔!”
心脏嗵嗵狂跳。
……
天边的云彩悠悠飘动,映在地面江海湖泊,于水中重合相叠。
云朵的形状不时变换,既如象鼻,又似虎鞭,还有几分像鹿颈。
湖水荡漾,江水奔腾,海水咆哮,最后,都归于平静。
努力耕田、汗流浃背的男人抬起强劲有力的臂膀,抹了把额上汗水,抬头望望天,再低头看看土塘里的清澈碧水,咧嘴笑了笑:风调雨顺,再卖力些,收成会更好。
于是,抡起粗壮又结实的大头铁镐,丝毫不嫌辛苦地继续劳作。
溪边,激烈到近乎暴虐的二人战斗,已在喘息中接近尾声。
回到树下闭目静坐的青羽,在听到那声既似麒麟又似猛狮般的高昂奇吼时,瞬间睁开眼睛。
果然,雪麒已化身庞然大兽,直冲霄汉般腾向山谷上空。
随即,陡然变小,直直坠落。
青羽飞身而起,将她接入怀中。
随即一指点向被哮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挢首以望的小虎犊。
小虎犊头一歪,睡得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