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见她默认,脸上的冰冷之色更加淡去:“你~~等等,”
她忽然皱眉转向白衣男子,“你刚才叫她什么?废物娘子?”
白衣男子面露不屑与鄙视:“鞭技没继承几分,倒把制鞭之术琢磨得炉火纯青,不是废物是什么?难道路遇危险时,会做鞭子就能退敌吗?还是说,这个行当能养家糊口,饿不死她?”
金暮黎面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目光骤冷:“那请问,她现在是被人打死了,还是离开你就不能过,被活活饿死了?”
“没饿死也差不多了,”白衣男子扫视破屋破门破院落,“住这种狗都不来的地方,还不是因为缺钱,住不起客栈。”
金暮黎:“……”
那相貌平平的徒弟也面色古怪。
狗都不来的地方,他们却来了,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金暮黎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不由轻呼一口气:“所以你住这里,并不是躲避仇家,而只是不想被他找到?”
“老娘宁愿睡一个人的猪圈,也不想住两个人的殿堂,何况另一个还是人渣!”夏青檐咬牙道,“成天跟他师妹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当老娘眼瞎吗?”
说着,手中竹棍便扔了过去,“滚!”
白衣男子躲都不躲,伸手一接便稳稳接住:“夏青檐,我说过那是误会!”
“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当我是三岁娃那么好骗好哄吗?滚!滚回去娶你师妹去!”夏青檐脱下一只鞋砸过去,“我娘已经不在了,婚约作废!”
“作废?你想得美!”白衣男子侧身避开臭鞋攻击,嘴角泛起冷笑,“夏青檐,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别想爬出我的手掌心!”
金暮黎听得很无语。
不都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么?为什么他偏偏用“爬”?
难道有的人说话用词就是这么奇怪?
按说,发现这是人家家里事后,她便不好再插手,可事情涉及老媪~~哦不,神鞭夏沫霓的传人兼亲生女儿夏青檐,就不一样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她被男人欺负。
“我说,”她抬抬颌,“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没听见人家不稀罕你吗?能不能不要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
白衣男子火冒三丈:“关你什么事?”
他横眉瞪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