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后见他又是声东击西,简直把鼻子气歪,心想我虽不想杀你,这次也要给你弄个灰头土脸,出一口胸中恶气。是以使出了八成功力,存心一招就把风沐晨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焰后施放的烈火虽然不及炎王和女魃那般威猛霸道,却是阴柔诡异,蚀骨化体。
快要迎上风沐晨诸般攻击时,感觉到他功力大进,已至圣域顶端,不由暗惊:这人进境好快,常人五十年达到这种境界已是极为罕见,他竟然只用了两年时间,看来顶多打他几个跟头,躺下爬不起来恐怕做不到了。
两股能量堪堪相撞时,焰后觉得对方的能量忽然凭空消失了,只见风沐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又上当了。
焰后内心深处对风沐晨其实非常感激,饶她命倒是小事,风沐晨理解她对炎王及儿子们的深情,虽然丈夫和儿子作恶多端,助纣为虐,但风沐晨极为敬重她矢志不渝的爱情和亲情,虽说盲目却是至真至纯。
她忽然发现风沐晨身前一片虚空,连防御都不剩一分,大惊之下,急收能量,等于以这股排山倒海的能量攻击自身,霎时间气血翻涌,脸色惨白,踉跄退后数步。
焰后虽然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八成功力收回了七成多,可就这不到一成也把风沐晨打的飞出去十几米,扑通摔在地上,口喷鲜血。
阿九那边也生奇变,三只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射向三兽,三兽知道厉害,正在凝神以待时,忽然漫天的风火刀剑齐至,一时间,刀光剑影,风卷烈焰。
两声惨叫过后,刀剑无踪,风火消失。诸人看清楚情形,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阿九虽是主攻,也是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才搞明白。
他射出三支箭,一支把冰蜥牢牢的钉死在崖壁上,一支射瞎了寒蟒的另一只眼,一支无功。
他之所以开始没看明白是因为他知道,他射向寒蟒那支箭没有射中,射向冷鳄那只被飞刀击中改变了方向,横着插入寒蟒眼中。最后一个更是看了半天,才明白为什么冰蜥的智商这么低,连躲都不会躲,因为地下冒出四个铁环,牢牢的锁住了它的四只脚。
三头寒兽遭受了两次攻击,寒蟒失去双眼,冰蜥玩完儿,只有冷鳄却是毫发无损,真不知道它要是知道了是风沐晨的飞刀救了它,心里作何感想?
原来,风沐晨察觉到女魃已无战力,知道己方四人无论如何不是对手,是以只得行险,老配方再加点料,他也算出焰后必定探查他的意念心思,所以将计就计,也不设防,把计划泄露给她。
他忽东忽西,就在对方认定他变无可变时,干冒奇险,集中所有能量,和阿九联手,一招之间就重伤寒蟒,干掉冰蜥。
此计成功,全在焰后对他的情分,若是稍逊一分,他现在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焰后顾不上自己的心头烦恶,掠到风沐晨身前,查看他的伤势,见他虽口中喷血,脉象却是沉稳有力,知道伤势不重,放下心来,待看到他眼露无辜之色,忽然恼将起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呼到脸上,恶狠狠的骂道:“天下竟有你这种无耻愚蠢之人!”
风沐晨不敢躲避,满怀内疚的弱弱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
焰后脸色一寒,举起手来又欲再打,手顿在空中微微颤抖,终没落下,忽然掩面痛哭。
风沐晨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没有错,错的是你的丈夫和儿子,不是你,你想为他们报仇更没有错,只是……你丈夫的死与女魃无关。”
“你早跟我说,难道我会不相信你吗?百万年来,我被你们两个阵营的所有神瞧不起,说我不明是非,没有自我,愚蠢卑贱,恶人帮凶,法力不高,狗屁不会,只知道围着自家男人转,不配当神……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