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夏秋之捡来的农家洗碗用的秋瓜纤,乌漆麻黑,闷头照身一顿狠刷:“就他那幅模样,想都恶心,不就和农家逢年过节杀鸡鸭,蹲河边捡小毛一样,至于谈什么男女大防。”
足足换了三桶水,才触到软软的肌肤,那股浓烈的男人异味,猴子般在心头乱跳,夏蛮咦晃晃脑袋,第三遍过水也就草草收场!
就这样夏蛮糊里糊涂当了一回媳妇儿,伺候了“丈夫”洗了一次今后都会发恶梦的鸳鸯浴。算是功德圆满了,又发现了一件愁事:没衣服!甩头冲外面喊:“夏末姐,找套衣服给他!”
夏蛮这股狠劲,倒这让洛夏末着实佩服:“这个村姑打扮女孩,不拘常理,胆识过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一听她喊要衣服,愁了,回话说:“我们陪师祖在息壤做九九场水陆法会,每次出门二三天,衣物都搁在寸指山寸金洞,只带法会用度,没有随身物品!”
她说的可是实话,洛夏末本来天性就善良,只是一时气她骗自己,倒是喜欢上这个倔犟不屈,永不服输的小村姑,待见她拖着那坨脏物去洗澡,毕竟男女有别,反倒有点后悔。
这点破事自然难不倒夏蛮:“去我的马儿,那里有个驮馕,翻翻看有没有,随便给他找件衣衫。”
不一会儿夏末喊道:“妹妹,你这媳妇儿当的,包里只有几件衣物,全是女人的!”萧睿为她致办的,自然不会有男人衣赏:“随便找件宽大点的!”
衣服摸起来挺滑的,高贵的丝质,应该是息壤宫中之物,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假老公光着身子出去见人吧,说不过去呀!于是胡乱给他穿上,把他扶了出去。
洛夏末捂着嘴在偷偷笑她:“妹妹,你老公敢情是个大美人!”夏蛮借着灯光,才注意到,那修长身段,那白晰十指,再配这身宫庭素春水绿束腰妆,除了没梳捋好的湿发挡住脸,轮廓分明就是个高挑美女。
这身段也算有点帅哥潜力,算你识相,长得没给我丢脸,这下心中来底气,又吹上了:“早说了,我们家夫君老帅了,为了逃壮丁才帮他化妆成丑丑的,你偏不信!”
洛夏末见她尤自不服气,还想掰下去,指了指摆着驮包那块残墙上面,摆放几件松开衣服,一堆金银珠宝,笑着说:“好啦,妹妹,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是谁,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会问!”
夏蛮瞧着一堆金很珠宝,跺脚“哼”了一声,嘟起嘴,心里暗怪萧睿,整那么多珠宝,这下全露饵了,也掰不下去了:“姐姐,你把我害惨了,我叫小蛮!”夏末过来帮她扶好她的夫君:“好啦,你也太会掰了,还新婚夫妻呢!着实蒙得我晕头转向的。他是谁呀?”
他是谁?鬼才知道,小潭洗澡那一段太丢人,不能说,这人救了我,也算是我的福星,见夏末问话,随口答道:“他叫阿福,我的仆人!”
这个回答很明显也是没有说实话,洛夏末有言在先,不会再问。乱世之中,秘密对百姓不重要,活命才重要。
那边水陆法坛已经搭好,洛秋之执金悟站在燃灯行者左侧,洛夏末对夏蛮说:“师祖需要我帮忙,你先伺候你的小郎君,一会再找你叙话!”说着过去登上法坛,执起水莲法器立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