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觉得跪着累的人,将抱怨的话咽回了肚子。
他们这帮人都是被雇佣来乔装演戏,一天一两碎银,只要待在这宅子里哭一哭。
悲痛做足,便能轻松赚到一两银子。
傻子才不乐意干呢。
‘新娘子’哭哭啼啼被媒婆扶着进入屋,按照冥婚的规矩礼仪做了全套。
当剑安轻轻移开屋顶上的一片瓦片,便目睹了‘新娘子’瞬间变脸的情景。
媒婆在一旁帮忙拆头饰。
“憋死我了!”雷楚楚恢复了她的本性,毫不掩饰地抱怨道。
媒婆紧张得像是被猫踩了尾巴似的,道:“雷娘子,下次有这种活计,别再来找我!”
“老婆子胆小!经不住事儿!”
方才有人拦路,还以为遇到什么凶手歹徒,吓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早知如此,便不该贪那几两银子。
雷楚楚敷衍摆手:“好,好,下次不找你!”
在屋顶上瞧得一清二楚,剑安饶有兴趣得学着季然摸下巴,心道:原来都是假的啊。
随着夜幕的加深,街巷间逐渐恢复了平静,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更夫的打更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剑安一直躲在屋顶昏暗处,宅院里的人也渐渐哭累,慢慢恢复宁静。
雷巡等人都埋伏在宅子周边,只要里头的人一喊,他们便能立即冲进去。
时间流逝,深夜子时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越围墙,鬼鬼祟祟地探头四望,其行迹异常可疑。
能让官府如此兴师动众的人物,不应如此无能。
剑安静默无声地守护着屋顶,未曾采取行动。
那黑影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每到一处厢房,都会谨慎地刺破窗纸,窥视内部。
在明确目标之后,毫不迟疑地离开。
终于寻得喜房,黑影满怀兴奋地搓了搓手,悄无声息地摸窗潜入。
“嘭——”一声巨响,一记重拳精准地击中了黑影的鼻梁骨。
“啊——”一声痛苦的呼喊响起,伴随着凳子倒地的杂乱声响。
雷巡立即带着人冲进宅院。
一道女声怒喝道:“淫贼!吃老娘一记断子绝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