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臣与马断灭口卢家之时,留了一手,藏了一具尸体,可以检验。”
“所以,金矿案就是李家一手操办的?”黎清没在这上面纠结,又问道。
“是。”吴衿坦然回答。
所有人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狐宪见李籍没有反驳,也不再多言。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李籍,你府上的管家……好大的胆子呐!”圣人不动声色,说道。
李籍圆滚滚的身子颤抖更甚,他手上不稳,其上的酒杯剧烈摇晃。
黎清欲说其他,却见圣人摆手,揉了揉太阳穴:“就这样吧。
你们回去多多反思,退朝!
李籍,你也回去吧……酒已经洒了这么多,别再凉了。”
李籍附近的人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了——圣人这是不给李籍机会了。
这美酒,本就是凉的。
……
哒,哒,哒——
皇宫之内,一个失魂落魄的“富态”男子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
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盘,其上有一杯酒,酒在晃,只剩不到一半了。
他走着走着,见到了外面广场上静候的多时的一个人,其人玄衣白发。
是吴衿。
“李大人,下官来送送你。”吴衿笑了笑,向他拱了拱手。
仇人相见,本应是分外眼红,但李籍此刻没了精气神,蔫了。
他,到底是输了。
两人无言,一路同行,走到了宫门外,只剩下了两辆马车。
李籍上了其一,吴衿方才悠悠出声:“我来,不单单是为了你……
但你有今日,也在预料之中。
李尚书,慢走。”
吴衿作揖,死者为大——他的目标,是九皇子一系……
所有人。
……
七月十日,夜。
李籍醉酒,再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