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后,一只小小的乌鸦站在窗台上,漆黑的身躯和夜色融为一体,低头看着窗台,似乎一点都不关注室内的动静。
川上靖子见窗外没有人,并没有再关注窗台上的小乌鸦,打开了裹住右手的毛巾,露出藏在毛巾里的小刀,径直走到了床铺前,右手垫着毛巾、握紧了小刀的刀柄,双眼盯着床上沉睡的加纳克子,拿刀的右手高高扬起又落下。
锋利刀子刺入加纳克子的脖颈,瞬间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川上靖子拿刀的手。
加贺克子鼻腔中隐约发出了一声压抑含糊的闷哼,却并没有醒过来。
就在川上靖子动手时,窗外的小乌鸦也抬头看向了屋内,一双紫色瞳孔静静映着屋里的杀人惨象。
川上靖子听到了加纳克子鼻腔中的哼声,脸上恐惧、阴沉与愤怒交织而成的表情格外扭曲,更加用力地将刀子横着切过加纳克子的脖子,沐浴着如喷泉般喷溅的鲜血中,用刀子将加纳克子的脖子完全割开。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加纳克子脖子上喷溅出的血染红了枕头、床单,也染红了川上靖子身前的大片皮肤。
川上靖子急切喘息了一下,看了看房间墙壁上的挂钟,并没有在房间里久留,将小刀丢到了地上,只拿着垫在手中的血色毛巾离开了房间。
窗外,大乌鸦叼着蓝牙耳机重新落在了窗台上。
“加纳克子被人杀了,我去回收一下她房间里的窃听器、和包里的发信器。”
池鸦用嘶哑声音对着蓝牙耳机说了一句,挥翅膀示意大乌鸦留在原处,自己用爪子把窗户推开一道缝隙,挤进了血腥味弥漫的屋里,飞过加纳克子双眼紧闭的尸体,落在加纳克子放包的桌子上,拉开单肩包拉链翻了翻,从夹层里面翻出了一个发信器。
随后,池非迟又从床头柜靠墙的缝隙里扒拉出一个窃听器,把窃听器、发信器送到窗台上,召唤一只乌鸦过来带走,自己折返回房间里,把桌上单肩包的拉链重新拉上,又到床头柜靠墙的缝隙处看了看,确认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痕迹,这才飞回了窗台上,把窗户关了起来,用爪子抓起窗台上的铁丝,利用铁丝将窗户锁重新锁上。
回收窃听器和发信器,池非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但是还原背包内的物品摆放规律、检查痕迹、给窗户重新上锁,就让池非迟花了三分钟。
锁好了窗户,池非迟才带着大乌鸦飞回了树上,嘶哑声音压低后显得十分低沉,“莱多,现在一楼玄关处的窃听器能听到几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