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门口的那个男人,格罗佛。
格罗佛跟伊莎贝拉女王已故的丈夫是表亲,本身是某侯爵家的儿子,格罗佛父亲还在世,自身在没有继承爵位前,有着伯爵爵位。
在原意识体的记忆里,格罗佛也是菲尔德集团以前某个股东孙子的同学,两人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当年一个财团组织的晚宴上,格罗佛也去了,看到一个菲尔德家的男孩跟原意识体满怀恶意地说‘你的眼睛就是女巫血脉的证明’这种话时,格罗佛和自己同学注意到了,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看原意识体被人挤兑,不时还阴阳怪气地说两句。
‘换在几百年前,这样的人可是会被烧死的……’
‘听说那双眼睛有诅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原来只会诅咒自家人啊……’
嗯,是一个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会被人当枪使的老仇人。
带着女伴路过的这个男人,雷尔夫-里德。
虽然自身不姓菲尔德,但雷尔夫的母亲是菲尔德某股东的女儿,当年还是比原意识体大上四五岁的少年人,却已经损到试图划破原意识体外衣、想害原意识体当众出丑的程度了。
在暗算未果之后,雷尔夫又和同伴拿走了原意识体当时很在意的东西,原意识体对他可是印象深刻。
真可惜,他四个舅舅去世得太早,池真之介又没有别的兄弟,他们家的姻亲确实少……不对,应该说几乎没有,日本的森园家这个远亲已经算是关系亲密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雷尔夫的舅舅过几年会继承菲尔德家的一部分股份,成为新的股东,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他家便宜老爸老妈设计把落在那些人手里的股份收回,对于雷尔夫舅舅来说,就是传了两三代的摇钱树没了。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也不知道雷尔夫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受到母族亲属的影响、对他们心有怨恨。
他有时候会替原意识体感到不值当。
看看这些伤害过自己的人,这些人依旧光鲜亮丽地生活着,行走在铺了昂贵地毯的走廊间,一会儿还会穿梭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身旁是娇俏的女伴或者一起谈天说地的名人,根本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是不是伤害过他人,更谈不上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原意识体选择自己消失,不觉得憋屈吗?
他前世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坑害了自己的人。
不过他也知道,原意识体只是缺乏一样东西——没学会攻击他人。
到消失那一天,原意识体也仅能做到漠视,而不会反击,那孩子简直是……
算了,他不想在心里吐槽原意识体是朵小白花,吐槽谁也不能吐槽原意识体啊,人家把身体让给自己,他们的记忆又都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会有吐槽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错觉。
虽然那就是一朵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