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惨状,突厥兵不得不怀着满心的无奈、不甘和深深的恐惧,再次改变了他们原本自以为是的策略。他们深刻地意识到,继续这样毫无希望地僵持下去,不仅无法取得丝毫胜利的曙光,甚至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万劫不复的悲惨结局。于是,突厥兵怀着满心的沮丧和挫败感,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放弃了围捕程俊的最初狂妄计划,而是选择了灰溜溜地退守绥州城。妄图依靠城池那看似高大坚固、牢不可破的防御设施来抵御泾阳兵那如狂风暴雨般凌厉且令人胆寒的进攻。
战场上,随着突厥兵的撤退,扬起了一阵厚重的尘土。泾阳兵们望着远去的敌军,没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泾阳兵兵围绥州城。城外,泾阳兵的营帐连绵成片,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城内,突厥兵紧闭城门,一直龟缩不出,企图以城池的坚固来抵御泾阳兵的进攻。一时间,泾阳兵的复合弓似乎失去了效用,那原本威力强大的箭矢射向城头,却难以对城内隐藏在城垛后的突厥兵造成有效的杀伤。
不过没过太久,足智多谋且训练有素的泾阳兵便找到了新的突破。
在营地的后方,泾阳兵们迅速展开了一场紧张而有序的行动。他们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压制城墙上的突厥弓箭手,另一路则投入到高台的建造之中。
负责压制敌军的泾阳兵们,沉稳地站在阵前,他们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复合弓。随着将领的一声令下,士兵们整齐地拉弦、放箭,动作一气呵成。弓弦的颤动声和箭矢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阵密集的攻击波。尽管突厥兵时不时地从城墙上疯狂射箭攻击,箭雨如蝗虫般飞射而下,但泾阳兵们毫无惧色。
而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建造高台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士兵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有的士兵挽起袖子,奋力搅拌水泥。他们双手紧握工具,不停地搅动着水泥,汗水如注般从额头滴落,融入那灰色的泥浆之中。每一次的搅动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肌肉的紧绷,然而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疲惫,只有坚定的决心。
负责搬运材料的士兵们,身背沉重的石块、木材和一袋袋水泥,在工地上艰难地穿梭。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尽管身上的负担几乎要将他们的脊背压弯,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每一步都在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风箱的拉动,沉重而急促。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们的脚步从未停歇。
还有的士兵则全神贯注地专注于搭建高台的框架。他们手中的锤子和钉子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在演奏着一曲激昂的建设之歌。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根木材的放置、每一颗钉子的钉入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和准确的判断。他们的手指被磨破,鲜血染红了工具,但他们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一心想要尽快完成高台的搭建。
尽管突厥兵时不时地从城墙上疯狂射箭攻击,箭矢如飞蝗般倾泻而下,有的射中了士兵们身旁的土地,溅起一片尘土;有的击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泾阳兵们凭借着坚固的盾牌的掩护,始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施工。每一块盾牌都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为施工的士兵们挡住了如雨般落下的箭矢。士兵们躲在盾牌后,稍作停顿,便又迅速起身继续工作。
水泥那独特的快速凝结特性,在士兵们的巧手下发挥到了极致。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高台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成型。三天后,绥州四门外面都奇迹般地多出了一个水泥高台,而且这水泥高台的高度甚至很快超过了城墙的高度。泾阳兵凭借着这一杰作,很快便掌握了战场上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