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救国会曾经暗杀过我，也是那次，我杀了李若男的父亲，后来你们刺杀土肥原时，李若男被捕，是我放她走的，她也曾暗杀过我，是非对错，早就说不清了。”秦天回答道。

杜一明一丝动容。

“那件事我知道，但你为啥放她走？”杜一明不明白。

秦天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所以沈阳318遗孤事件，你亲手杀掉了你的亲生儿子和你的妻子，对吗？也因此获取了土肥原的信任。”

秦天的逻辑推理是很强的，能让他常年做噩梦的，那定然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秦天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亲手把顾淑美和儿子秦钟情杀掉，会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极致的痛！！

听到这话，杜一明心如刀割。

“这是我人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它让我坠入地狱，心向黑暗，生不如死。”杜一明眼含泪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枪伤，这一刻，他释怀了：“但我终于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你不杀，其实土肥原也会杀掉他们的。”秦天很明白的这个道理，因为他是潜伏者，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所以我要杀掉这个人间恶魔。”杜一明咬牙切齿道。

“但若你死了，你怎么看到他的下场？你不想亲眼看到他临死前的样子吗？”秦天反驳道。

“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杜一明恨恨道。

“那就活下去。”秦天鼓励道。

“你告诉我怎么活？”杜一明笑了，无奈的冷笑，但转而一想，他感觉不对劲，他看向秦天，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然后是震惊，不可思议，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白狐吧？”

“你为啥这么问？”秦天回应道。

“我去冰城孤儿院查过，你经常去看望小武的儿子。”杜一明回答道。

“这很正常，我和小武生前关系好，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没他们那么冷血，照顾自己同事的孩子，不正常吗？”秦天反驳道。

“正常，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老蛇和吴牛的死，你还记得吗？实际上，我早就查出他们两个人的行踪了。”杜一明淡淡地说道。

实际上，杜一明在背后也默默地救了白狐的命。

只是杜一明不知道白狐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和白狐都是抗日分子，白狐也是他心中的英雄，所以那两件事的暗查，他才不了了之，也没有把真相汇报给高兵。

小武，老蛇吴牛，加上放过李若男，以及刚才秦天的话，分明就是想他活下去，说这种的立场，已然不对。

“但我干掉了军统，军统抓了我的妻子，差点还死了，如果我是白狐？”秦天反驳道。

“信息差。”杜一明反驳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