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完之后,祝卿安又觉得有些苦恼,
“可每次时安哥哥都会出现在你身边,帮你许多,如此看来,我倒是觉得你嫁给时安哥哥好。”
“嫁人嫁人,莫非是你如今想嫁人了,在这儿给我牵什么红线?”
虞疏晚含笑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扯开话题,
“我听说,定国公府如今都下大狱了?”
“可不是嘛!”
一说起这个,祝卿安顿时来了精神,
“听说户部和吏部一起去抄家的时候,姜瑶哭晕过去好几次呢。”
虞疏晚就这么一句话,却叫祝卿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看来这也是个大嘴巴,往后是断然不能跟她说一些要守嘴的事儿。
“……这定国公府胆子也是真大,都已经快成簪缨世家了,怎么还想着这些东西?
权力再大,岂能大过皇家?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太贪了,否则的话怎会如此下场?”
祝卿安一边说一边摇头,
“姜瑶从前也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贵女,即便是挺让人讨厌的,可如今这个下场八成会被安排进教司坊,就她那样高傲的性格,恐怕难捱得很。”
“你是想要去看个热闹吗?”
“那倒不至于,即便是从前欺负过我,可她本性也没有太坏。
她那样骄傲,落井下石的事儿我不屑干。”
祝卿安看向虞疏晚,
“你要去?”
“不去。”
虞疏晚没有凑热闹的兴趣。
上一世姜瑶哭着来求虞归晚救她的时候,那个惨样她已经见过了。
没有多少痛快,只有一种莫名的空洞。
但姜瑶也就罢了,姜瑜的下场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听见虞疏晚问起姜瑜,祝卿安面上有些鄙夷,
“平常看着风光霁月的人物,谁曾想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听说下头都烂了。
估计是因为这个变故才疯了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
如今定国公府大厦将倾,他若是清醒着也免不了被砍头的下场,这样疯疯癫癫的足够可怜,皇上即便是为了彰显仁德,也会留他一条命。
如此也算是给了定国公府留了一条血脉,让苟延残喘的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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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间染上几许哀伤,
“疯疯癫癫的,总好过一个人面对往后种种。”
想到祝卿安的身份,虞疏晚猜测她大抵是想父母了。
她不会安慰人,只是站住脚,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祝卿安,你瞧,今夜的月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