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下去。”
虞疏晚低斥,可不苦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是玩儿的起劲儿。
虞疏晚皱眉起身,快步而来,正要将不苦给关出去,就看见不苦扒拉的正是一个小小的竹节样式、不足拇指长的小玩意儿。
有些眼熟,但一时间竟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她也来不及想太多,外面传来了可心带着颤的声音,
“大夫,就在里面!”
来人正是陆大夫。
看见虞疏晚正要行礼,却被虞疏晚直接给扯着到了苦心的面前,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看看她!”
陆大夫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伤得可不轻。”
“治好她,我有重谢!”
虞疏晚毫不犹豫。
陆大夫一边摆手一边放下药箱,
“您放心,救死扶伤本就是在下该做的!”
见陆大夫接手迅速,虞疏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溪柳急匆匆地进来,看见苦心,小脸顿时苍白一片。
但她稳了稳心神低头道:
“小姐,老夫人过来了。”
“知道了,你在这儿看着。”
八成是方才可心慌张请大夫的时候惊动了祖母,她得安抚好祖母才行。
出来一看,果不其然,虞老夫人的面上的担忧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看见虞疏晚,虞老夫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也顾不得知秋搀扶,快走上来一把拉住虞疏晚上下打量,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伤着哪儿了?”
“我没事,祖母。”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虞疏晚的眼睛一酸,眼泪就那样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猛地扑到了虞老夫人的怀中,将心中的情绪全都给哭了出来。
并非完全是因为心疼苦心,更多的是一种惶恐。
方才苦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上一世的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