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青芜和徐望月也只是觉得那些流民好像有问题。
裴长意此刻问起,难道是觉得二姑娘是让流民抓走的?
青芜思虑再三,不禁摇了摇头。
那些不过是流民,哪有这样的胆子,敢抓走侯府的姑娘公子?
她将早上遇到流民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世子爷。
裴长意视线始终落在马车之外,平静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愠色,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可是世子爷,那些不过是流民……”
裴长意眉峰一蹙,严肃道:“别小瞧了任何人,走卒贩夫也可能是隐世高人。”
青芜一阵,仔细想着那几个流民的样子,心里头越发有些紧张。
方才小娘墓前的祭品都被拿走了,看起来真有些像是流民所为……
陆遮却是摇了摇头:“松竹县附近是有一些山匪的,普通的流民都只是良善百姓,应该不会。”
“如果他们并非是普通的流民呢?”裴长意神色微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他转头看向青芜:“一会儿你将那些流民的长相画出来。”
那些流民从松阳县一路跟到他们松竹县,如今这个节骨眼,却又不见了踪影,此事一定有问题。
陆遮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马车缓缓停下,外头护卫声音响起:“裴大人,到财神庙了。”
庙门不似往日威严,木质的门框因风雨侵蚀而变得腐朽不堪,门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木头本色,门轴也因年久失修而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走进庙内,一股霉湿和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香火味,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前来祭拜了。
庙里昏暗无光,仅有的几缕光线从屋顶破败的瓦片中漏下,照在布满灰尘的供桌上。
供桌上摆放着几个残破的香炉和几只倒扣的碗碟,显得格外凄凉。
青芜用手轻轻挡了挡鼻子,眉头轻蹙:“这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关了人的?”
她正说着话,从供桌底下滚出一个人。
“啊!”
青芜惊声尖叫,吓得差点没直接晕倒,声音不住地颤抖:“人!这里怎么会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