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能量的情绪啊……这一点该说每个修习仙术的生命体都会有所感知吧。 ”八尾的声音很浑厚，“毕竟让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结合的过程，其实也是对自然能量的掠夺，这个过程感知到自然能量的情绪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掠夺？”凌微微皱眉，“实不相瞒，我早先一段日子，有幸拜访过湿骨林的活蝓仙人，那位大人告诉我，只要找到自己【心】，哪怕还没明确，也会自然而然地被自然能量认可，从而顺利修行仙术……八尾难道不是这样吗？”

“湿骨林的活蝓仙人？”八尾稍作沉思，“我想起来了，是当初帮助老头子的那只蛞蝓啊，这名字倒是拗口……你要是从它那里学来了仙术的修行之法，我想必是不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了。

虽然说是同时孕育，但我们几个灵智的诞生依旧分着些微的先后，而我算是尾兽中诞生灵智偏早的那部分，那时候，我记得老头子曾和教导他仙术的蛤蟆丸，也就是如今的大蛤蟆仙人讨论过仙术的事，说是自己在使用自然能量的时候感受到了世界的排斥。

蛤蟆丸说它并不清楚此事，因为从它记事起，妙木山的蛤蟆就已经在修炼融合查克拉的仙术了，说在使用仙人模式的时候被吸纳进身体的自然能量侵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龙地洞的那条蛇倒是通过仙术研究出了变化成人的方法，但在当时，它同样认可蛤蟆丸的说法，告诉老头子这只是正常的情况，提出异议的，只有那只蛞……只有活蝓。

它说仙术本不是这样，还说为图求力量走了捷径的仙术是没有未来可言的，要老头子为了自身着想，不要再按照蛤蟆丸教导的方法使用仙术，而且要尽可能地修补世界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世界的谅解。”

听着这不知多久之前的秘辛，凌的兴致也是被彻底调动了起来，下意识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老头子就按照活蝓说的，没再动用仙术，余生也一直在积德行善，”三尾也跟着瓮声瓮气地开口，“不过活蝓倒是因此被蛇跟蛤蟆排挤走了，后来好像还和六尾玩儿到了一起。”

又旅以农民揣的姿势左右看看，“我怎么不知道这段事？”

“我也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已，那时候我们才刚被老头子从十尾体内分割出来，”八尾插空解释了一句，“活蝓虽然说话柔声细语，脾气也好，但却是个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要知道蛤蟆丸当初来帮助老头子的时候，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小蛤蟆，而那白蛇也只不过刚刚蜕了两次皮，但活蝓却早就是成名的大仙人了，甚至蛤蟆丸和白蛇都是听着它的故事长大……

反正据我所知，这忍界是没有哪个生物能比活蝓活的更久了，所以也自然不会有生物能知道它说的古老仙术到底是什么样子。”

“原来蛞蝓仙人活了这么久吗……”凌的表情有些恍惚，“比六道仙人的时代还早，那应该都追溯到上古了，这么久远的事需要信息，我就算想查也查不出来东西啊。”

“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活蝓呢？”

凌感觉八尾的声音离自己近了一些，却依旧没能察觉到半分来自尾兽查克拉的波动，当下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抬手按下后颈那竖起的汗毛，开口，“怎么说呢，我对软体动物有点儿接受不能……

更何况蛞蝓仙人说话也总是说不到点子上，都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有的时候说了一半还没听完，就又去说了别的——这种说话方式对我这种人来说，稍微有点儿心急和焦虑。”

八尾认同地点点头，“什么事都只能听一半，是挺心焦的。”

感受着身边海流带来的波动，和那几乎在耳边炸响的声音，凌实在没忍住往后倒了一下，“那八尾知道蛞蝓仙人活了多久了吗？我的意思是，可以追溯到的，最远的时期。”

“那怕是要到辉夜姬到来之前了……”八尾摇着头，“我也只是偶然听老头子提过一句，说辉夜姬降临之后，造了太多杀孽，断绝了大量的传承，他要为其继续行走世间赎罪才行——你若是想知道，倒是可以想办法去月亮上问一问老头子的弟弟，羽村。

忍界的月亮是一个巨大的封印，上面的命数轮回也不归忍界掌管，所以羽村的灵魂应该还在那上面，老头子说他的脾气很好，应该可以为你解答更远古的疑惑。

至于自然能量的事……我的记得风之国好像有一个宗族，掌管着一个已经有了形体和意识的自然能量，不过我从未去过那片沙漠，你们或许可以去问问一直生活在那里的一尾。”

“那只狸猫前一阵不还在尾兽空间大吵大闹，说自己又被人类找上门封印，还天天都被那些秃瓢念经，烦得要死，说自己迟早把那些秃瓢都杀光吗？”又旅舔舔爪子，“出来了？”

“出来了，每隔四五十年它就要和那群人类闹一次，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三尾瓮声瓮气地接过话，“它也没比你好哪去。”

又旅顿时浑身毛发炸起，站起身狠狠一巴掌拍在三尾的甲壳上，“臭乌龟你今天什么意思！动不动就挤兑我！”

“哼。”

三尾又不说话了，但传递给凌的查克拉却多了委屈和不满的情绪，而且那不满极具针对性。

正思索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的凌顿时回神——这是在拐弯抹角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