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顿,声音中带上些许疑惑,“这可是有借无还的亏本买卖。”
千桥神树注视着凌,嗤笑一声拿起酒杯,“虽然觉得愚蠢至极,但我尊重能保留这种愚蠢善良的人……走好啊,小哥。”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凌低笑起来,将钱袋别在腰间,推门而出,只留声音传来,“还请老板记得帮我留一个房间,我这旅人可不想在忙碌后露宿街头。”
处理好货物回来的时屿川祁只是抬了抬眼皮,见门被好好关上才重新坐回他的小马扎,拿起报纸,继续从方才没看完的地方往下看。
只是有人不想他清净,千桥神树的声音再度响起,“呐,时屿老板,你觉得我有机会把那冷漠又天真的小鬼拐到手吗?那绝对是个上等货色啊。”
时屿川祁再度抬起眼皮,并没有觉得这种上一秒还在互相帮助,下一秒就在算计价值的问话有什么不对,只平淡开口,“那你寄存在这里的钱我就当做丧葬费收下了。”
“过分,我的丧葬费哪里用得上那么多……”
时屿川祁重新垂下眼去阅读报纸,声音却压得很低,“白瞎你这双眼睛,那小子领口内侧的团扇暗纹你是真看不到吗?什么货都敢上手也不怕引火烧身。”
千桥神树表情顿时陷入呆滞,好一会儿后才同样压低声音开口,“嘶——虽然成色确实不错,但这也不像那群疯批啊?这么多年交情你可别唬我。”
“爱信不信,不信就滚。”
“啧啧啧,真冷漠。”
……
在走出客馆一段路程之后,趴在凌头上的又旅伸出爪子拍了拍凌的额头,“你好像很喜欢多管闲事啊,小子。”
“嗯,说是管闲事也没错呢……”凌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嘴角并无笑意,“可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