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泉太郎摸了摸下巴:
“……真奇怪,就那些泔水和高粱馒头,他一个近加马阶的强者,每天劳动十个小时,居然没有因为能量不足而饿趴下。”
“也许是体质特殊吧——不过既然饿到这个地步了,应该也不会有力气反抗了。”
“我觉得还是不保险。”
小泽泉太郎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外部大概率是打不进来的,那么提防监狱内部的暴动就很值得在意了。
尤其是这种自诩进步的强者,他们这儿关押了不少。
“不如这样。”秘书想了想,出了个主意:“马上就是中午了,我让厨房给他们准备一些有微量毒素的食品,饿到现在,他们肯定忍不住的。”
“但你可不能毒死他们,”小泽泉太郎提醒道:“如今是法治社会,犯人要是死了,我们可要被扣经费的,而且耽误了工厂生产怎么办?你要考虑清楚”
“包在我身上。”秘书笑了笑:“这可是北条家的药,不会出问题的。只是让他们变得虚弱,不会要命的。”
“拔掉老虎的牙齿就可以了,它还得钻火圈呢。要知道,每一位犯人,都是我们监狱重要的财产,我们得好好爱护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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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出来吗?”
昏暗的阳光从缝隙中洒落下来,将狭间镜的影子投在地上,拖得很长,完全看不出是人类的形状。
“自从她从外界地回来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啊,话说这个时候按照剧情,应该发表一些演讲,鼓动人心什么的吧?”
狭间镜抬起手,按压在自己血管突起的脸上,血管中隐隐可见深沉的银色,伴随着呼吸加压,从血管中一晃而过,黑色的乌鸦羽毛顺着肩胛生出,缓缓坠落。
“大姐头可不是那样的人,她嘴笨,根本不懂演讲,这种活都是格雷特沃干的——大姐头只管揍人,她平时不会多说什么,等到把格雷特沃大哥救出来,她自然会频繁说话了。”
——细语,低唤,呢喃。
狭间镜倒在地上,童孔不断地收缩旋转,她的身形不断地变换,肌肉膨胀又萎缩,快速脱水,又迅速肿起,反复几次后,嵴椎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新的血液,那是一种有着强大力量和灵性的血液。
她本以为,被厄煞感染后觉醒了异能,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体验,但现在所承受的畸变和剥离感,比前者恐怖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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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母亲一般亲昵的声音,让人放下一切思绪和警戒,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怀抱,大量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信息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思维深层。
有无数的人看向她,朝她微笑,眼中倒映的既不是狭间镜,也不是人类,而是一头有着诡异羽翼,人立的乌鸦,只是一看到它,心底就会涌起‘【盗贼】’的字样。
人们对她说,放弃这可笑的现实世界吧,是时候拥抱真正的社会了。
该放弃了……她快受不了了,现实世界和那个隐秘的存在交织浮现,她的认识观念被不断地摧毁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