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 温荀‘死’了三个多月,施婳却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施婳无声笑了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在香港的地盘上,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他。

她总算是明白了,他向来是个不善克制的人,他的独占欲又有多么的强,可这一次,他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几日,他竟真能做到不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还侥幸的以为,这是他快要结婚的缘故。

他不阻拦她回澳门去,她心中竟然还对他存着感激,可如今想来,这感激多么可笑,他一定在心里笑她傻吧。

看看,他终于把她喜欢的男人弄死了,可她却还傻乎乎的感激着这个杀人凶手。

“帮我叫我哥哥进来,好吗?”

裴心澄哽咽着出去了,不过片刻,施敬书就推门进了施婳的卧房。

施婳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正半靠在床头上。

施敬书容色有些憔悴,施婳倒是对他柔柔一笑:“哥哥,你过来我身边。”

施敬书缓步走过去,声音******……”

施婳对他含笑招招手:“哥哥,再过来一些,我有话对你说。”

施敬书定定看她一眼,她这样子再傻的人也会起疑心生戒备,可施敬书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走到她身边站定,然后伏低了身子。

施婳抬起脸,像她幼时那样双臂软软缠住了他的颈子,她的唇贴过去,热气呼在他的颈侧:“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耳膜那一刻,忽然有尖利的牙齿咬破了颈侧的皮肉,她全身紧绷颤抖着,双眸瞪大,泪珠儿滚滚往下落,口中力道却发了狠的收紧。

他疼的身体僵硬,簌簌颤着,牙关几乎都要咬碎,热血涌入她的唇舌之间,从他的脖子上淌下来,他感觉颈侧的筋脉几乎都要被她生生咬断了,她却脱力的轰然倒在床上,闭了眼大口的喘着,唇角是妖艳的血红。

毕竟断续昏迷了三日,她根本没有任何体力,这咬他的一口,更是耗尽了她仅存的这一丝力气。

施敬书支起身子,抬手抚着颈侧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的湿黏。

可那疼到最后却逐渐的麻木了,心脏上却衍生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再无法填满。

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她那一句。

充斥着无尽愤怒,嫌恶,似诅咒一样的一句,‘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你!’

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他呢。

如果他死了,她也会这样伤心欲绝,他真的宁愿那个死了的男人是他。

他本来已经放手了,成全了,可天意如此,他们是注定的一世纠缠。

既然这般,那他定然不会再辜负这天意。

“好好休养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施敬书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给她盖上,他转身向外走,关上门那一刻,他听到什么东西砸在门背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定了一瞬,然后他继续下楼,离开了这里。

转眼过了新年。

温荀依旧没有下落,开枪的凶徒也无迹可寻,澳门裴家生了变故,而香港。

施敬书推迟了和赵佩祯的婚期,施婳却在新年将至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施敬书将消息封死,却也被念书放假回国的施敬仪瞧出了端倪,过了新年,施老爷子回瑞士休养,施敬仪直接找施敬书摊了牌。

这个刚刚21岁的弟弟倒是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只是施敬书历练多年,自然不把这文弱书生放在眼里去。

“是我又如何,你想怎样,你又能怎样?婳婳自有我庇佑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来撑着……”

施敬仪恨的目佌欲裂:“可你是她的亲哥哥,她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才多大年纪?施敬书,你还是不是人!”

施敬书抬手把他的手臂推开,他散漫笑了一笑,去看这个弟弟:“别以为你和敬礼的心思我不知道,你敢和我说一句,你对婳婳没有别样的心思?”

“我……我自然没有!”施敬仪说到这一句耳根却是不由得一烫。

施敬书讥诮一笑:“当真没有?还是,你根本不敢?”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该谈论的是婳婳的身孕怎么办!”施敬仪避开施敬书凌厉目光,又痛又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