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捧在掌心里疼着的小妹啊,却要为了聂家,为了疯了的母亲,为了未成人的小弟,葬送掉自己……
若说还有一分安慰,大约也只有那个男人是傅竟行这一点。
若换做任一其他人,她想她绝不会牺牲掌珠。
聂掌珠死死咬着舌尖,不想眼泪掉下来弄花了妆容。
她知道的,如果不是到了绝境,长姐绝不会这样做,可比起无能为力的袖手旁观,她宁愿自己能做些什么让聂家度过劫难。
西京酒店,贵宾通道里空无一人,她走出电梯,房间的门虚掩着,聂掌珠在门外站了片刻,才缓步走进去,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床上酒醉的男人时,她方才察觉到自己有多紧张。
掌心里满是细汗,鬓发之间都是冷汗,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步都挪不动。
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在耳畔响,有那么一个瞬间,掌珠恨不得夺路而逃……
可她最终,还是捏紧了手心,沉沉呼出一口气,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掌珠挪动双脚,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刀刃上走到床边。
那沉睡着的男人,微蹙的眉峰宛若锋刃,他面容瘦削,五官深刻,尤其鼻梁生的高挺笔直,悬胆一般,下巴坚毅方正,唇却极薄,掌珠捏紧了手指,再往前一步,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看他一眼,就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他这样的人物,财经杂志报刊电视媒体网络上不时就要出现,掌珠是知道他的,也知道傅竟行大公子是多少女人的梦中人。
可他对于她来说,却又是遥远的。
从前她无忧无虑念书上学,连恋爱都未曾谈过,怎会去关注一个比自己大了十来岁的男人。
可造化弄人,她今夜却要和这宿舍夜谈八卦中频繁被人提起的人,*一宿。
她没有狂喜,甚至连恐惧和抗拒都渐渐的退散了,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也知道今晚对于聂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聂家,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若不然,她们恐怕连聂太太都护不住,聂凯平那些人,逼迫着要将她送入疯人院,说她丢尽了聂家的脸面,可疯人院这地方,进去了还有活路吗?
掌珠起身关了灯,只留了墙角小小一盏。
这样的光线下,她紧张的情绪似乎就消弭了一些,将身上薄薄的风衣脱下来挂好,掌珠刚在床上坐下,一只坚硬滚烫的手臂,忽然自后箍住了她细细的腰。
掌珠悚然一惊,尖叫声蔓在嗓子里,下一秒就要破腔而出,却又被她生生按捺下来。
那手臂上灼烧的温度,隔着一层衣衫烫着她的肌肤,全身像是爬满了细小的虫子,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皮肉,宛若凌迟。
长到近二十岁,掌珠从未曾和父亲幼弟之外的异性,有过任何肌肤接触。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直往脑门上冲去,掌珠全身的肌肉绷紧了,脖子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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