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非虽然上两世掏心掏肺掏多了,变得没心没肺,但对于这二人,他发誓要对他们好点。
三人街上逛了一会,随后看见一家门面装饰奢华的酒楼生意挺不错,便进去了。
挂着佛珠的金蝉子与一身黑袍的无情,跟在头发自然竖起又飘逸的赢非身后,着实是引人眼球的三人组合。
赢非也不介意各种目光,寻了一个靠窗位置,让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
不一会,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三人食指大动,金蝉子毫不顾忌他是佛家僧人的派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不过能来天荒城,又能到如此奢华酒楼的客人大都不是一般人,或避难,或行走江湖的江湖客,又或者是哪个世家子弟来此寻欢作乐,应有尽有,简直是鱼龙混杂。
因此对赢非三人也见怪不怪,从刚开始多看了几眼后,便也各自说着他们的的事。什么不堪入耳的龌蹉之事有之;什么在哪惹出祸事前来避难也有之;但最让赢非听得有兴趣的,是隔壁那一桌貌似几位江湖术士所说的奇闻异事。
酒足饭饱之时,天也渐渐暗下来,要了一个大客房,三人便也住了下来。
金蝉子不胜酒力,但喝得却属他最多,于是早早睡去。
无情则每次酒后,都会情绪极为低落。赢非知道他又想起不堪回首的年少往事,但赢非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只能当做没看见,让他独自伤怀。
也不知过去多久,无情才睡去。赢非却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毫无睡意。
那一天,在从飞廉手中接过已经戴在脖子上的黑色项链,他便完全相信了他的身世。甚至某个不经意间,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灵魂似在无边的地狱受着痛楚万分的煎熬。回想起赤鸾的话,他冥冥中觉得这是他的主魂在哪个无尽深渊中受尽折磨。
于是那段时间,他变得郁郁寡欢,变得沉默寡言,仿佛全身笼罩在痛苦的阴影中。
之后,在一个又一个似真似幻的梦境中,他虽然渐渐从这种痛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心性已然潜移默化的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