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落下,庭院还是那个庭院,达摩还是那个达摩。甚至于张百仁依旧站在榕树下,双目淡漠的看着自己。
空空儿诧异的看着大汗淋漓的达摩,一边苦瓜也惊得手中木鱼落地。
一切依旧,唯有达摩神情紧张,汗水打湿了衣衫。
“阿弥陀佛!”达摩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露出了一抹忌惮:“大都督技高一筹,在下佩服。”
“你这和尚倒也知趣,走吧!走吧!”张百仁摆摆手。
“是,在下告退!”达摩恭敬一礼,方才转身离去。
一边的苦瓜也是连忙起身跟了出去,走在达摩身后:“法师,发生了什么?您与大都督尚未动手,一招未过,怎么就认输了?”
达摩脚步顿住,一双眼睛看着苦瓜:“你之前在一边旁观,可见大都督出拳了?”
苦瓜诧异道:“大都督说完那句话后就背负双手站在那里,接着您就仿佛遭遇了恐怖之事一般,身子颤抖汗出如浆,然后张口便认输。”
达摩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看向天空的白云,在夕阳下犹若鲜血。
“你看那白云,是否在飘动?”达摩双目中佛理流转。
“风吹白云,白云飘动!是风在动!”苦瓜和尚道。
“不,是你的心在动!”达摩忽然开口,然后转身离去。
苦瓜站在原地,双目中满是迷茫挣扎,似乎是若有所悟。
“都督,那人怎么自动认输了?肯定是畏惧都督的威名,不敢与都督争锋而已”空空儿讨好的凑过来。
“哼!”张百仁冷冷一哼:“你这回可是惹了好大的麻烦,传国印玺给我!”
空空儿苦笑,转过身来,手中多了一个木盒:“大都督,小人盗取这传国印玺就是为了孝敬你的,这不是为打击李唐出一份力吗?”
“你?孝敬我?你不给我添乱就算是好的了!”张百仁接过印玺,然后一把抓住空空儿,在其怀中一阵摸索:“怪哉!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空空儿不解。
张百仁道:“天子龙气破灭万法,你是如何将宝物盗取出来的?最关键的是,你居然避免了印玺的压制,克制了印玺的感应,当真是奇怪。”
“原来这世上还有都督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此乃小人家传的独门绝技……”空空儿支支吾吾,拿话语搪塞张百仁。
“且!”
张百仁松开空空儿,身形飘忽着远去:“你自己去涿郡领罪吧!”
“谢都督!谢都督!小人谢过都督!”空空儿连连拜谢。
自己盗取印玺,必然不容江湖,会遭受门阀世家的追杀,若想活命唯有前往涿郡避难。
张百仁嘴上说惩罚,但却是维护之意表露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