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能留自己一命,再张百仁看来,与下死手没有什么区别。缺少了十几处窍穴,自己如何能镇压体内的祖脉?
祖脉庞大的力量此时轰然爆发宣泄出来,沿途过处经脉寸寸碎裂化作齑粉,窍穴尽数粉碎,整个人骨肉混合,看不出是那曾经威震天下的人物。
人死如灯灭!
“都督!”涿郡众人一声惊呼,鱼俱罗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径直向长安城赶来。
“阿弥陀佛”世尊缓缓闭上眼睛,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忍。
恐英雄之末路,美人之迟暮!
“唉!”张衡等道门老祖面色复杂,一个个看着那生机逐渐散去的人影,俱都是默默哀悼。
“死了,这祸害终于死了!”吉利可汗猛然站起身:“仆骨怀恩。”
“下官在”仆骨怀恩恭敬道。
“点齐兵马,马踏中原,如今中土祖脉被毁,正要重新凝聚,岂能少的了我突厥?只待张百仁气绝,我等便打入中土,成就大业,在中土扎根!未来,新的祖脉,新的气数必然有我突厥一份”吉利可汗猛然站起身,略带癫狂的道。
“死了吗?”高丽,乙支文德站在观星台上,眼中露出一抹解脱之色:“终于得获自由,这祸害也该死了!老夫定要屠杀中土十万百姓,以告慰老夫这些年被奴役之苦。”
“死了?真的死了?”王世充的眼中满是狂喜之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癫狂的道:“哈哈哈,本将军重获自由,那混账终于死了!那混账终于死了!”
“死了?确实是要死了!”翟让手中的酒杯坠落,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黯然,过了一会才猛然站起身:“来人,去吩咐夫人、少爷立即收拾行囊!”
张百仁死了,不会有人在庇佑自己,李唐会坐视瓦岗划土封王?
“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长孙无垢降落云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我从未想过要杀你,只是想着要将你重创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呵……呵!”张百仁口喷鲜血,不断的咳嗽着:“这回咱们相互抵平了,我坏了你清白,你叫我魂飞魄散,咱们两清了,日后再无因果。若有来生,我必然与你天南海北,不与日同。”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只是想……”长孙无垢一把攥住了张百仁手臂,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灌注而下,可惜相对于那浩荡的龙脉之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不!不!不!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长孙无垢的脸上在流泪。
“啪!”张百仁奋力的甩开了长孙无垢手掌,强忍着剧痛,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掌,自脖颈间拽下来一块玉佩,浸染着鲜血摔在了长孙无垢怀中:“东西还给你,我们两清了……咳……咳……咳。”
“百仁,我……”玉佩上血液模糊,那滚烫的血液似乎要将自己的心神熔炼,长孙无垢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中满是愧疚、无助:“百仁,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呵呵,做都做了,我都快死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出手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张百仁闭上了眼睛:“我如今即将魂飞魄散,与你陪葬,你也该满意了。”
“百仁!百仁!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长孙无垢调动着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灌注于张百仁静脉内,可是刹那间就被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