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大了,闺女还是小棉袄呢。”余生说。
他站起身,对叶子高说:“一会儿收他一百贯。”
什么都算不出来,休想赖掉他茶钱。
“哎,小掌柜,卦资呢?”山羊怪喊,“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都吐血了,再说…”
“慢着!”山羊怪忽然反应过来。
方才只顾着为小掌柜追到他小姨妈而震惊了,忽略了他的生辰大有名堂。
余生回头一看,见山羊怪掐指算着,嘴里嘟囔:“七月半,鬼行日,是年双月合一,斗转星移…”
不等余生回到位子上,“噗”,山羊怪又吐一口鲜血,比方才还多。
“我说兄弟,你快别算了,再算下去,今儿得交代在这儿了。”白高兴心善。
他为山羊怪倒一杯茶,“咱不能要钱不要命不是。”
“算不出来,算不出来,也是天机!”山羊怪抬头看着余生,“怪不得孩子算不出来,小掌柜,你是天机难测啊。”
“还真是。”白高兴回头对余生说:“咱们怎么忘记这茬了。掌柜的,你就是天机吧,有你在,还真不好算。”
“去去,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余生说。
他把那壶茶递给山羊怪,“这壶茶,就当您老吐血的钱了,您也不容易。”
山羊怪饮茶压惊,闻言谢过余生,“我算卦说来您这儿有大机缘,结果吐了两口血,我这卦象怎么不准了?”
山羊怪疑惑着,忽然目光落在茶壶上。
他抬头问叶子高:“你,你这里面放了几片茶叶?”
叶子高莫名其妙,“这我哪知道,谁沏茶时还数这个。”
“数,当然要数的,不数怎么能行呢。”山羊怪着急说,“我的大机缘,全让你给坏了。”
说罢,山羊怪扒开茶壶盖,数起了里面的茶叶。
“奇变偶不变”,山羊怪默诵口诀。
余生在旁边听了,非常想问他:“你这算卦是数学老师教的吧?”
“奇数,果然是奇数,把我卦象变了”,山羊怪站起身,取出一葫芦,把茶水全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