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望不穿浓烟,不知抖得如何,只能用油纸伞护住身体,抬头望向星空。
星空已然不是棋局,而是一张荧幕。
星空上,白烟和黑烟毛笔下勾勒出的一道道线条,行云流水,带有浓浓杀意与剑意。
黑与白,无数条墨迹同时涌现。
但那条鱼,在星空上如在水中,自如的游来转去,将剑招破解,击败,白烟和黑烟顿时消散了。
“代表天道的意志又如何?”老余冷笑,“当初圣人干的便是逆天而行的勾当!”
话音落下,余生见老余身子一闪又回,如果不是看见老余的剑已出鞘,余生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等老余把剑回鞘,烟消云散,坐在石凳上的老头捂着喉咙,震惊的望着老余,“好…好快的剑。”
“承让了。”老余点头。
“是相让了。”老头神态恢复平静,似乎将死的不是他。
“若不是老朽方才被灵山那厮偷袭受了伤,而且还得分心防备他再次偷袭,我会败于你手?”
“也罢,败就是败了。”老头长叹,“不过下次遇见,你绝对会输的很惨!”
话音落下,老头放下捂着的喉咙,背挺着笔直,失去了生气。
“嘿,那这道天道意志岂不是我的了?”余生放下油纸伞,“这惊喜来的也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
话虽如此,脚步却不慢,正要向老头赶去,被老余横剑拦住了。
“他人早就死了,方才不告诉你了。”老余说。
余生一顿,“那这是?”
不用老余回答,只见老头身子里钻出一鬼魂,手一抖,出现一把伞把他罩住。
至于那具身体,迅速的枯萎,凋零,转眼之间成为一具白骨。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这鬼魂精神矍铄,须发浓黑,穿着一身黑衣,双目锐利如鹰眼。
他看着老余,“等我换个身子,下次再遇见时,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旱魃跟着老头消失在夜空中。
“就让他这么走了?”余生问。
老余沉默半晌,待人影消失在视野后咳嗽起来,“你真当这厮好对付不成?”
方才他一步剑出手时,虽重伤了老头,但也在穿过那片浓烟时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