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啪啪”两巴掌打的白杯头直晃悠,老乞丐建议,“你还是用那个,那那个吧。”
于是白杯的话成了,“无论别人还是我自己,只要在我面前说出那个,那那个,那那那个的时候,都会被打巴掌。”
叶子高听着外面“啪啪”响,出来看热闹,正好听到白杯说这话。
他好奇问道:“什么那那个的,你们在说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老乞丐指了指自己的眼。
“究竟是哪个?”叶子高还是不懂。
不过看这俩人的脸,叶子高啧啧称奇,“哟,你们俩怎么聊天的?都把自己打成猪头了。”
正好余生喊叶子高去端菜,叶子高笑着离开了。
“你他娘的才猪头,什么眼神…”老乞丐冲着叶子高后背骂,接着自己又挨一巴掌。
“嘶”,老乞丐倒吸一口冷气,回头望了望白杯,继而俩人“哈哈”笑了。
“哎,对了”,老乞丐记起来,“方才有一巴掌,咱俩都没挨,那是谁挨了?”
白杯一怔,“不知道啊。”
他方才只顾着胯下之痛了,压根没看清打的谁,“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
说着,白杯就又挨一巴掌。
“得,得,咱俩也别管是谁了,干劲别再说那个。”
老乞丐笑着扭身,朝客栈里面喊,“小富,小难,给我上一壶酒,两盘好菜,我们兄弟小酌几杯。”
富难不动,老乞丐道:“你别忘了,三天酒菜是草儿姑娘答应我的,你掌柜的说话不算。”
“你难道要让草儿成为言而不信的小人?”老乞丐说。
那三天饭菜可是他牺牲尊严换来的。
“草儿已经是小人儿了,再让她小,非毒死你不可。”富难说着去取一坛棪木酒。
老乞丐接过,同白杯靠在客栈墙壁上,望着星空,对酌起来。
“对了,你为什么找死呢?”
“傍晚我进去的时候你没看见?”
“没有,我那会儿盗草去了。”老乞丐说。
白杯也不回答,只是望着天空说,“人呐,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唯有一死了之。”
“什么绝境比死还可怕?”老乞丐问。
“在大荒,有时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下去。”白杯饮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