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拍了拍白高兴的肩膀,“一切按你的决定来。”
安放来自很远的地方,把她送回去不现实,好在人死之后,灵魂是自由的,白高兴知道她会自己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安息。
因此白高兴决定把安放葬在镇子上。
“葬在掌柜的坟上吧。”富难口无遮拦的说,反正老余的坟也是空的,省的挖坑了。
“哈哈”,叶子高笑起来,“那可真成挖刨自家祖坟了。”
余生瞪了富难一眼,“尽胡说,为什么不葬在你家祖坟上。”
富难也知道说错话了,尴尬的一笑,“不是不行,只是我家哪有祖坟啊,即使有现在也不知道草有多高了。”
余生收起了笑容,叹一口气,说道:“就葬在湖边吧,风景也不错。”
白高兴点了点头,当即拉着说错话的富难去湖边了,连夜挖出一个洞,把安放葬在那里。
白高兴又找来一块木板,让余生笔走龙蛇的在上面刻下了一行字“安放之墓,友白高兴立。”
安置妥当后,天马趴在坟前迟迟不离开,狗子也陪着它卧在旁边。
余生见状,让富难取了一些芭蕉叶,在坟前为它们搭了一个窝。
那一夜,白高兴很晚才睡,拉着余生一直饮酒,作陪的还有农神,他提醒余生,要小心河上游,大雨倾盆之下,很有可能爆发山洪。
余生点了点头,镇上的百姓对这不是没有担忧,因为五六年前就爆发过一次山洪。
当时幸好有老余的提醒,镇上的百姓聚在客栈才免遭了被洪水淹没的厄运。
余生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客栈之外一片汪泽,茫茫不见任何建筑,扬州水灾更严重,许多百姓在一夜之间化作了水鬼。
今番雨更大,里正非常重视,早早就安排了人守候,一见不对就将敲钟让乡亲聚到客栈。
到了客栈就不太担忧了,毕竟天下会玩水的小龙人里,余生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只能往七八九排。
饮酒罢,余生上床休息时已经后半夜了。
他担心的望了望扬州的方向,不知道在大雨之下,扬州有没有事情。
后半夜余生一直睡得不踏实,屋顶落下的雨珠打在檐下芭蕉叶上,弹“吧嗒”作响,让记忆跟着被弹起,落在枕头上。
牵着着余生的思绪,一直到天蒙蒙亮。
睡不着的余生迫不及待的起身,推开窗户,大雨成为了细雨,绵绵不绝,似无绝期。
烟雨蒙蒙罩着大地,望不见扬州的方向,湖的方向更是浓的化不开。
睡不着觉的余生下了木梯,客栈大堂悄无声息,只有伥鬼坐在桌子上,对着敞开的大门饮茶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