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乱葬岗。
孟婆把自己新建的班底聚起来,刚要对明晚鬼行日做个安排,就呆起来。
接着,她脸上浮现笑容,“居然惦记上了自己的小姨妈,小子有种。”
她看着坟岗下聚集起来的群鬼,打算让鬼把这消息散布出去时,脑子陡然一阵刺痛。
“嘶”,她捂着脑袋蹲下来,待头痛消失后才恨道:“你个漂亮的死三八。”
这件事儿她是搅不黄了,不仅搅不黄,还得帮着他促成此事。
全怪自己当初太年轻,看不穿那对夫妇背后的伪装,一不小心上了当。
客栈的余生却半夜好觉,早上醒来时还呆在床上良久。
他没脱衣服,肩头残留着昨夜清姨枕上去时的压力。
狗子从门缝钻进来,在地上打着滚,然后四处转悠着等主人起床。
楼下有了喧哗声,听声音是富难在指点俩木老头下棋,这是富难百折不挠的爱好。
阳光透过窗子落在房间,浮沉在光束中下上下漂浮,仿若水中游动的鱼儿。
余生呆呆看了许久,直到被敲门声打破,“掌柜的,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叶子高说。
在他持续敲门时,门被打开,狗子麻溜的钻出去,余生出现在他面前。
望着余生,叶子高一呆,继而抬头向房内探头:“掌柜的,小鱼儿,我们掌柜的呢?”
余生把他头推出去,“你眼睛瞎了。”
叶子高笑着重新打量余生,阳光落在他身上蒙上一层光,让他今天格外与众不同。
“啧啧,掌柜的,你吃灵丹妙药了?”他围着余生转一圈。
不知不觉中,余生又长高不少,而且不只高了,身子也结实许多。
更为关键的是,眉目长开了,面目的轮廓清晰起来,不再那么稚嫩。
“虽然我已经很英俊了,但你这速度让我很没安全感。”叶子高说。
“一边去。”余生踏出房门,“有个屁的安全感,最近你怎么老实许多?”
叶子高一怔,望着楼道里的阳光,“我最近在沉淀,唯有沉淀下来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当然,顺便梳理一下爱我的女人们。”叶子高说。
余生停下来,“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虽说债多了不愁,女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