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当我三岁孩童吗?”仰修笑了笑,便自顾自走开了。
宋氏兄妹对视一眼,然后拐进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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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山脚下的村子里响起稀稀落落的鸡鸣声,晨雾中的栖霞寺山门,挺秀的松柏与蜿蜒的石阶都若隐若现,显得仙气十足。
三三两两的年轻僧人,挑着空木桶,从山上下来,间或说起什么趣事,笑得开怀之极。
走在最末的一位僧人,忽然停下脚步,放下肩上的扁担,凑近了山门石柱道:“师兄!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不久,走在最前的一位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僧人,便回身走到他跟前,看着山门石柱上,用匕首扎着的一封薄信,喃喃道:“圆启方丈亲启,昆仑弃徒令狐冲……”
“昆仑弃徒……准是哪个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在瞎胡闹!”他正要探手取下信来,却忽然发现穿刺了薄信的匕首,竟然整个扎进了山门石柱,完全拔不下来,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好大的气力。
一念及此,便觉得这兴许不是胡闹。
“智乘师兄!你快看!这边也有!”又有年轻僧人指着山道旁的岩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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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封信都是刺在山门石柱上的?”
山顶石室里,圆启方丈盘坐在蒲团上,智乘跪在跟前。
方丈身材不高,眉毛雪白,面色红润,说话慢条斯理,可在栖霞寺中威望极高,寻常僧人一年也见不到他一回。
而作为寺中火头僧的智乘,更是自打进了山门后,就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高僧,此时便觉得双腿发颤,嗓子眼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