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交代完事情,步安带着素素去了趟子敬街,将四百多两黄金存到钱庄换了一沓银票,在成衣铺子给自己和素素都买了秋衣,又去有刀剑兵器售卖的越州西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张白木软弓,一柄青钢长剑,然后回到七司牵了马,施施然从越州北门出城。
守门的巡检兵头照旧一眼把他认了出来,低头哈腰地打着招呼:“步爷!出城去啊?”
步安笑着拱拱手:“出城躲一躲兰亭秋集……”
那巡检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笑着目送他离去。一回头便通报了顶头上司,越州北城巡检汪鹤。
汪鹤再把这消息告诉他姐夫越州知府刘裕时,担心道:“这书生怕是去天姥书院搬救兵了。”
刘大人摇摇头轻蔑道:“你呀,这么多年也没些长进。右相失势已有苗头,屠瑶昨日进城,当夜便走,自然是不愿替他出头。天姥怀沧忌惮曲阜书院,更加不会为他说话。这书生一日都等不起,急冲冲赶去书院,便是乱了方寸了。”
又道:“他若留在城里,我还担心按察使大人亲临越州时,会闹出些事情。眼下他一走了之,却是替我们行了方便!”
汪鹤皱眉道:“也不知道这书生什么回来……要不我再给王师爷送份大礼,让他想办法催一催?”
他口中的王师爷乃是江南东道提刑按察使张居平的幕僚,也是越州人,汪鹤说让他催一催,自然是指催促张居平快些来越州巡视,好让刘知府当面述职,坐定了平乱拜月教的功绩。
“慌什么?”刘知府冷冷道:“兹事体大,便是布政使贺老大人都脸上有光!提刑按察使司比我们还急着往上报呢,你这时着急去催,倒显得心里有鬼了!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到时别出了岔子!”
汪鹤赔笑道:“是是是!姐夫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