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影伯又喊了一遍,声音更加紧张了。
晴山几乎没有犹豫便说出了那个名字。
“余唤忠。”
同时响起的,是影伯的一声长叹,或许在他看来,小姐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余唤忠?”步安终于知道晴山为什么要求自己,也知道为什么老鬼影伯要劝她别说。
在越州人眼里,晴山是修习乐艺的天才,是谁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对象,但对晴山来说,余唤忠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复仇对象。
可步安还不是一样,他现在的修为距离晴山都差着一大截呢。
“你知道我和余唤忠的女儿有婚约。”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陈述道。
晴山点头。
“我眼下连那桩婚约都应付不了。”步安说。
“步公子一定有办法的。”晴山的语气很坚定,比步安还要坚定。
是什么让你们这么相信我呢?花易寒只是试探啊?晴山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不怕我出去告密吗?我看上去就这么善良吗?你这是拿性命在冒险你知不知道?
这傻女人……怎么这么傻呢!
人世间最危险的东西就是人心了,书上都写着的,不信你去问惠圆!
步安在心里斥骂着。晴山的这份信任来得太草率,太没有道理,虽然它显得那么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终于还是走到晴山面前,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摇着头说:“我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