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山也会心一笑,心里却砰砰直跳。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出声提醒。就算步公子和花易寒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可紧张的吧?
除了步安、晴山和花易寒以外,倒没人留心这个小插曲。
“步公子在嘉兴时,也去过嘉兴玲珑坊吧?”花易寒被识破了心思,一点不尴尬,很自然地走在前头领路。
“去过吗?”步安自问却没有自答,脸上神情恢复了正常,从被人一撩就上钩的小男人回到了七司步爷的状态,心中暗道,近来总跟晴山相处,怎么对抵御美色的阈值就没有变高呢?
他随口应付着,穿过一道走廊,在玲珑坊最深的后院里,看见了一位老熟人。
“步公子真是游戏人间,把小老儿着实逗弄得凄惨啊……”孙掌柜等在一旁,满脸赔笑。
你可真会说话,步安摇摇头笑道:“当时登门求职不成,眼下竟成了客人了,世事当真离奇。”
又来回客套了几句,七司众人才被引入酒席。
原本为招待步安一人而设的酒宴虽然精致,但毕竟菜式太少,过了好一会儿才陆续有别的菜端上来。
几杯酒下肚,邓小闲和洛轻亭等人慢慢也不再拘束。
这时,花易寒起身为步安倒酒,又亲自端到他面前,说上次冒昧唐突,还请步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步安见玲珑坊里果然如晴山所料,没有埋伏,又见花姑娘说得诚恳,也不再跟她计较,笑着说了句“不打不相识”,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孙掌柜陪着邓小闲他们瞎聊,花易寒便坐到步安身旁,轻声道:“易寒原以为步公子只有文章诗词了得,却不料旬月之间,公子便蹚平了越州鬼捕这溏浑水,实在令人钦佩。”
步安摇摇头自谦道:“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捉鬼生意,当不得花姑娘这番夸赞。”
素素听得撅了撅嘴,心说公子怎么这么虚伪,明明每晚高兴得睡也睡不着,当着这女人却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