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从心疑惑,不过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她信得过表姐两口子,并不急着催问。
她从胡翠翠给她的一叠钞票中抽出10块钱,“表姐,这是你的。”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胡翠翠吓了一跳,忙推回了宜从心的手。
不过是亲戚间帮个忙,现在农闲,又不是农忙时节没工夫。
“表姐,以后每天都得麻烦你过来取药材、送东西,咱们亲归亲,账也要算明白的。”宜从心又推回她手里。
“你这,反正我不收。”胡翠翠说不过她,攥紧拳头不张手接。
“不接就是嫌少?”宜从心故意反问。
“你,你这,别开玩笑。”
“好表姐,你就收下吧。”宜从心将钱直接塞到了胡翠翠的裤兜。
她怕两人再为这点儿小钱折腾,忙换了个话题,“表姐,我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后山的一间庙里。”
“啥?”胡翠翠顾不上推辞钱,一脸炸裂,“家里把你赶出来啦?你小姨又去闹了?!”
“不是她,说来话长,总之你要是有事找我,以后别去家里找。后山采药也更方便些。”
胡翠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行,你有地儿住就行,可得注意安全。不行就去我家,我婆婆原来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住。”
她婆婆前年去世了,屋子一直空着。
宜从心笑着摇了摇头,“后山上清净,没人管我,干活也方便。”
胡翠翠见她执意不肯,便也没再坚持,转而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姐夫问了阎记那些老伙计,说是阎四兰好像病了,都好几天没去店里了。”
“病了?”宜从心挑了挑眉,想起她穿来那日确实下着大雨,阎四兰跑走的时候忘了带伞,许是淋了雨导致的。
“她这一病,店里都是她男人在指挥,慌慌乱乱的,只干些装卸药材的活儿,不过进出的量是真大。”
胡翠翠挂念自家男人,忍不住说出自己的顾虑,“阎四兰不会再也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