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人影看着破灭的虚空通道，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怒。

他没想到，秦狩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自己只是停留半息不到，就被追上。

此时，前方破碎的空间，秦狩的身影缓缓走出，目光落在被迷雾遮掩的身影上，一脸无情。

淡漠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无需再遮掩了！”

“你那些手段在本座眼中，形同虚设。”

对面的身影闻言，迷雾中的目光闪烁，脸色双目阴晴不定。

最后，身上的迷雾一阵翻滚之后，徐徐散去。

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老者身形佝偻，脸上满是皱纹。

甚至，身上的皮肤都已垂下，堆叠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沟壑。

一种淡淡的死气从身上散发出。

“你想如何？”

老者声音沙哑。

看着秦狩，浑浊的眼瞳中透着无比警惕的神色。

“身为人族，为何却要与异族为伍？”

秦狩淡淡开口，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是一名人族。

也正因此，他才有些好奇，没有第一时间灭杀对方，想要从其口中知道一些东西。

难道说，异族对于仙界的渗透，已经如此严重了么？

老人听到秦狩的声音，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冷冷开口。

“老夫活了无数年，寿元将要枯竭，异族能够让老夫活下去，追随于对方有何不可？”

“修行一道本就如此残酷，所有一切都靠自己争夺。”

“资源人脉，机缘传承，气运……所有的一切都要争。”

“只要能够活下去，是异族……是人族……这对老夫来说都无所谓。”

说到最后，老者的脸上忽然露出嘲讽之色，看着秦狩问道：

“若是你处于老夫的境地，你会如何？”

“哈哈哈……”

话说出，他忽然癫狂大笑起来。

此时，他已经不想着还能活着离开了。

这片空间已经被彻底封锁，以他仙王五重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破开。

眼前之人的修为，超出他太多太多。

秦狩看着癫狂大笑的老者，耳中回荡着着对方的问话，神色莫名。

人性自私，若是换了自己处于那种境地，会不会也与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