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最可怕了!
沈暮白装作腿脚如常,探头探脑地跟着陈晞,往洞穴深处走。
一路提防,她跟着他,没一会儿就到了他的歇息之处。
这里有火堆燃起,比起外头属实暖和了好多,沈暮白不自觉搓搓手。
“我在这里歇下该有几个时辰了,听到洞口那边有响动,才又往那边走。”
在火堆映照下,陈晞的面孔清晰多了,还是那副死样子,不紧不慢。
“没有油灯吗?”
沈暮白认为洞穴内还是有些昏暗。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能生火就知足吧。”
陈晞无语道,他又不是她沈暮白的奴仆或是属下。
况且火石生火也不是她想象那么容易,在她来之前,他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拣了多次洞穴内的树枝干草,才能成功生火。
沈暮白扁扁嘴,她还没落入这个洞穴的时候,也是想着有今夜藏身之地就不错了。
在火堆前,沈暮白和陈晞,隔着远远的距离在地面盘腿而席坐。
坐定的沈暮白,将行囊里的药酒、干粮、糕点都悉数拿出,她的腿伤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处理过。她背着陈晞坐下,不想陈晞了解她的具体情况。
陈晞假装看出其他处,但实则早就将沈暮白的一举一动记录在脑海里。
沈暮白将裤腿挽到最上面,细腻的肌肤早就被血肉模糊了,没有了皮肤的遮挡,血肉露在外面,血迹已经干涸斑驳,深红之色映衬着旁边完好皎洁的皮肤,已经肿胀了起来。
她咬着牙,将药酒慢慢倒在自己左侧大腿的创口。
嘶!倒药酒的时候是最痛的!
她还不能痛叫出声,有什么痛彻心扉都自己硬生生咽下去。然后拿出布条稍许浸泡草药将伤口层层裹住,包扎稳妥。沈暮白深深呼了一口气,但连这样每一次的喘息都加剧痛楚。
盼望能止血和促进愈合吧!
她马上把裤腿放下,遮住大腿处的伤患,预备吃一点带来的糕点,来缓解今日大耗的气血。
这一切都被陈晞看在眼里,他没想到沈暮白还挺坚强......
既然她不想被人知道,就权当作没看到吧,他闭上双眸准备入眠。
沈暮白警惕地转身看向他,确认陈晞并没有往自己这里看,悬着的心也算暂时放下。
她拿起何蓝悉心收好的蛋黄千层糕,平日要多少有多少的小吃食,她现在只舍得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