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镜也不是不可,这样就真成了……”话音未落,就听得屋里传来一声“姓许的你疯了”的爆喝,生生将他余下的话逼回,脸色变了变。
秦闫同时扭头看屋里:“不对劲,是不是出事了!”
“说来有些讽刺……我似乎,被打怕了……只会无能狂怒。”凡尔斯没有动,努力抑制住轻微发颤的右手。
“哈???我刚说你点好的你就……”秦闫大吃一惊,立刻上手将其拖起来,“好歹去看看什么情况,来人如果真不是他秘书,你想象一下这个后果。你躲就能让人不打过来了?”
“反抗,究竟是遏制施暴者还是助长其嚣张气焰呢……”他喃喃自语,声音愈来愈低。
“助长其嚣张气焰的只有消极抵抗和默许!像你现在这样,送命是早晚的事,你不反抗怎么活,你还想引颈受戮,指望我替你反抗吗?!”
“可,反抗也不一定就……”凡尔斯突然没了下文,须臾话锋一转,“许是经历多了,深谙何谓反抗而不得,以致丧失斗志。不过……对自视甚高的家伙客气,除了感动自己,完全是无用之举。”说罢,甩开秦闫的手,径直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二话不说暴力踹门,一眼扫到许煋玄把凌煌扑倒的画面。“……???不好意思,打扰了。”退出,关门。
秦闫慢一步并未看清里面的情形,迷惑:“什么情况???”
“……总裁被秘书撩了的故事,大概吧。”
“???你们这一个个脑子里装了书库吗?真没事?”秦闫对凡尔斯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于是自己上去推门。但由于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凌煌其实是被扼住了咽喉。
“你一定很不解为何无法出声吧……”许煋玄低语,指缝间夹着张红符,“这是禁言。”
“喂蠢鸟,你没感觉这里有异样吗?”秦闫感觉两人那边隔着层若有若无的屏障,“……像结界,有人在施术!”
“……要是搞错了,这事赖你啊。”凡尔斯将信将疑,破门而入,聚风之力化无形之刃,劈向许煋玄。
许煋玄反手一剑抵消,站起,而后缓缓转过身:“哟,我还在想你要当几时的缩头乌龟呢。”
秦闫见到那把剑,当场认出:“凡尔斯别留手,他是尹天麒!”
“知道。被冻住那次我可是记忆犹新呢……只不过,在此地着实施展不开……滚出来吧,崽种。”劲风在许煋玄身后集聚,形成一股强大的推力。
“……施展不开?行,满足你。”凌空画阵,随即在阵眼放上黑符,一剑刺穿。
少顷,整个空间破镜一般崩塌,并且发生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