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段时间李靖的病还不是很重,至少他没看出来此人有什么异样。
“这么说来,应当是在我离开高句丽之后,他才重病难抑?”庆修若有所思。
李英绮抹一把眼泪,啜泣着说:“父亲出发前还特地写信给我们长安城的母女,说……哪怕是真的要死,也必须死在长安城故土,不想亡魂异乡!”
“我和母亲得到书信时,父亲已经抵达东都洛阳,而且重病缠身致使连马车都乘坐不了,只能就地休整,我担忧父亲的安危才决定马上前往洛阳!”
庆修若有所思,如此他当真是佩服李靖。
身怀重病竟然还能强忍着参与东征作战,而且还硬挺着从高句丽一路跨过万水千山返回长安城。
这一把老骨头,真是为难他了。
“庆公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去东都看望父亲,待到他病好了之后我们再会!”
李英绮被庆修安慰一番,总算是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但仍然牵挂父亲的病情。
她本来想直接告别庆修就离去,可后者却说道:“你就这么去也于事无补,你不懂得半点医术,去了也帮不上你父亲什么忙。”
“我已经向陛下请求,派遣御医一同去,用不了几日他们就会出发了!”李绮英连忙道。
“御医去了也没用,他们不可能治得好你父亲的病!”
庆修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他虽然不知道李靖是什么样的病情,但以他六十来岁的高龄,一旦病患加身必然就是这个时代无法医治的重病。
无论是内脏的疾病还是重感染外伤,御医都治不了。
李英绮顿时急了,“虽说我父亲得的是背疮,但古往今来也有被治好的例子,说不定御医有手段呢!”
庆修眉头顿时挑起来,“等等……你是说,你父亲的病是背疮?”
所谓背疮,在古时可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病,得了这种病几乎和绝症无异。
大多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所限,人背后的细小伤口感染病菌而发展成巨大的脓包,最终导致人因此虚弱不堪,最后痛苦死去。
在既没有开刀引流意识,也没有用以消毒的抗生素情况下,背疮无法治愈,得了这种病基本就是慢性死亡。
这病对于那些大夫们来说束手无策,可在庆修眼中看来……
算不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