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是发光的一个海螺，姜逸变出来的窃听道具。

“你们还愿意帮我继续调查，真是太好了搭档！不过……”娜维娅的声音传来，“水元素感知力强大的人可以感知到露景泉里的声音……”

“枫丹人肉体溶解后，意识会以某种形式留存下来……”

“芙宁娜作为枫丹的水神掌握水的权柄……对此一无所知吗？她作为神明的感知能力，应该是枫丹最强的吧！”

“我可以理解她在五百年里见过太多死亡后的意识，但面对非自然死亡的子民，失踪的少女，正义之神居然可以无动于衷？”

“明明随意一嘴就可增加破案进度的事，她也毫不作为啊！”

“这就是神明的考校吗？”

“神明的‘正义’吗？”

“……”芙宁娜默默移动了一下脚步。

“呵呵，不会是根本感受不到吧？”娜维娅说着自己都笑了，“才可表现出这么一无所知的模样。如果是表演……我们神明的演技可真是惊人。”

她阴阳怪气“每天来歌剧院，路过露景泉……都可无视子民死去意识的诉求呢。冷漠而高高在上。”

芙宁娜脸色有点白：“我……我不是……”

“我懂了，荧你只和我说，是怕芙宁娜在这里，我再次失控质疑她吧？”娜维娅呵了一声。

姜逸伸手关了海螺。

“你，你不会只是想看我出糗吧？”芙宁娜跳脚道。

姜逸满脸无辜：“你的心思太阴暗了，我们明明是在听情报啊！后面附加的枫丹子民的怨气，你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完美的神绝不会让所有人都赞誉他。而人民眼中的神，除我之外，也并非无所不能。”

“我见过怕猫的风神，缺钱的岩神，吃甜点的雷神，被囚禁的智慧之神……他们也见过我的黑历史。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看你出糗呢？”

“……”芙宁娜好像听到了不少大消息。详细说说……啊不！我在你眼中不会是傻乎乎的水神吧！

“咳咳！刚才只是我的表演啦……”

“哈哈哈！”

“现在我手中也有消息了，这就叫人把‘瓦谢’找出来。”

“我劝你暂时不要这么做。”姜逸拍拍衣服，“正如娜维娅说的，打草惊蛇……这作为你心中秘密，直到真正的犯人认罪前，都不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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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外面。

芙宁娜抿了一下唇，完全不知道面前的猫猫虫在想什么，不让我插手，又让我倾听吗？做这个真的只是因为看出我感兴趣？

“不和我们一起回枫丹廷吗？这么晚了，坐巡轨船回去的话，没几个小时，歌剧院开始审判，你又得跑回来了吧！”

“还是你准备今天住在歌剧院？”

一阵夜间冷风吹过，看着周围暗幽幽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乌云遮蔽了星辰。

“我……我和你一起。”芙宁娜打个寒颤，抱抱袖子，急忙跟上。

虽然有点丢脸，但我自己对枫丹治安都不太自信了。

回去，姜逸靠着是“众妙之门”开的传送。

一步就到酒店了。

娜维娅看看姜逸和荧、派蒙居住的豪华酒店，想要邀请搭档去“刺玫会”最一流的房间住宿的邀请，终究是说不出口。

毕竟，刺玫会的经费紧张，最近的据点已经在“灰河”，也就是外国人眼里的下水道了。一定会让人大失所望的吧。

从前，她父亲在时，经济状况倒是比如今好很多。是她能力不足。

叹了口气。

“在这里重新交换一下情报吧！关于你父亲的案件。”荧道，“如果我们未来分开调查，那就用玉简。对方应该没办法攻破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数据保护。只要小心不要联络时，注意周围。”

“可以！”娜维娅点头，对姜逸道歉，“那就打扰一下你们，借用你们一个房间了。”

神明居住的房间，总不会被人窃听吧。

“没关系。”姜逸示意娜维娅随意。

芙宁娜环顾了一下这个酒店房间，满意点点头，打开玉简快速联络了一下手下，告诉她那案件的具体信息。

卡雷斯生前做了善事无数，被枫丹人格外尊敬，由此主导了巡轨航线的建立，但三年前，卷入一件杀人案，立马成为了“不义的卡雷斯”，支持刺玫会的民众数量大大减少，巡轨航线没有了他在各地的善名，也不再开拓第四条航线。

看恶人改邪归正，看善良的人一着不慎坠入深渊，是各地群众喜欢看的“戏剧”。卡雷斯被认定为杀死自己朋友的凶手，但拒绝审判，最后死在“克洛琳德”手中。

死亡并没有维护他的名誉，反而让他遭遇了直到如今也存在的谩骂嘲讽。

“不会真冤枉好人了吧？”芙宁娜嘀咕。

嫣朵拉皱眉看着这水神，有没有距离感啊！送到这里了，你应该可以走回沫芒宫了吧！

“已经十一点了。”她提醒。

“啊？”芙宁娜看向时钟，“对哦！咳咳……我这不是你们不说，我就没好意思走吗？”

“猫猫……姜逸和琴里呢？”她问道。

“他们有些要事，需要我送芙宁娜大人回去吗？”嫣朵拉淡淡道。

“我们来送吧！”这时，荧、娜维娅从房间里走出，“我们正好要去沫芒宫，找最高审判官，查看最近几年的案件档案。”

娜维娅在听到“瓦谢”名字后，就发动各地的“刺玫会”核心成员去找了。

虽然组织资金不足，但玉简这样的利器不得不配备，所以那时候，他们接了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软件地推”等业务，就是拉人头注册软件，帮人代打游戏等等兼职活动，拿到了不少钱，从而买到了足够数量的玉简，并且请对方在他们“刺玫会”的基地白淞镇建造了“浮生信号塔”。

“刺玫会”内部严禁做那些有悖道德或法律的暴利买卖，甚至很多时候他们的经费来自于拥戴他们的民众的接济。

受到人们的拥戴，在拉“新人头”和“砍一刀”上，还是……非常有优势的。哈哈！娜维娅对薅羊毛，用购物软件买便宜耐用的物品上，已经非常熟练了。

就和她对荧和派蒙说的，“刺玫会”未来是光明的，网上的网友个个又有才，尤其是外国网友出了不少主意。

“什么？组织要经营不下去了。”

“很好办啊！”

“向你推荐《组织资金链断裂，即将破产，为了挽救大家的未来，大小姐决定出道成为偶像》。”

当时的娜维娅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那个建议，然后被西尔弗、迈勒斯拦住了，表示大小姐您可是“刺玫会”脸面，偶像这个职业不适合你，大不了……我们来！

就算是草裙舞……我们也可以胜任。

他们脸上是牺牲的光辉。

这个计划……成为了“刺玫会”未来绝望时的备选，暂时还没有用上。

“你们找那维莱特吗？这么晚了……呃！他可能还真没有睡觉……”芙宁娜想了想，“那好吧，我和你们一起走。如果他睡着了，我去喊他醒来。”

姜逸回酒店和琴里入房间后，就没出门，大家也不打扰。

直接向沫芒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