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承了吴大娘子的情,笑着表示自家在汴京中也有一些人脉。
想到盛紘的嫡母就是大名鼎鼎的勇毅侯独女,吴大娘子对盛家更多了几分重视。
这盛家很挺邪门的,自家门第并不高,两代男丁结亲的人家却都是高门大户,看来确实是有不凡之处。
吴大娘子也只是表达亲近之意,听盛紘如此说,也就不再提,转而开始说其他事项,比如两家分居两地,如何下聘,如何迎亲。
这顿饭吃的宾主相宜,永昌伯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假装不胜酒力,任由自己被丫鬟小厮扶下去醒酒了。
其实他的酒量很好,根本没有喝醉,只是觉得和盛紘喝酒好没意思,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抱着自己的侍妾喝酒取乐。
吴大娘子见自己丈夫今日的表现很不错,虽然看出来了他是装醉,也放任他退场了。
盛紘是外男,吴大娘子也觉得应该让自己儿子和未来的岳父单独交流交流,便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于是,席上只剩下盛紘和梁晓这对翁婿了。
盛紘的酒量不错,没有喝醉,见永昌伯夫妇都离开了,就开始考教梁晓,想要多了解了解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
梁晓今晚一直在当背景板,只饮了几杯酒,一点醉意也没有。
盛紘问的都是四书中的内容,并不算简单,有些问题还很偏门,梁晓却是对答如流。
梁晓的贴身女使侍书将他之前的习字作业整理成册,刚刚派小厮送了过来,想着可能会有用,却是歪打正着了。
盛紘自己就是书法大家,饶是如此,还是对梁晓的字赞不绝口,在他眼中,梁晓的字略有些稚嫩,却和他本人一样,未来不可限量。
犹豫片刻,盛紘突然问道:“四郎,你一直没有参加科考,看来是准备走武将的路子了,只可惜了你这笔好字。”
梁晓笑着回答:“也不算可惜,侄儿练字,单纯因为自己喜欢罢了。家祖是追随太祖爷开国的武臣,家中长辈也都在军中效力,侄儿自然也要走这条路。”
盛紘皱眉道:“你这般聪慧,自然知道本朝从太祖爷开始,就是重文轻武,文官做到头儿,是宰相,又称宰辅大相公,次一等的也可称执政,皆为朝廷重臣,武官做到头儿,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
“四郎,以你的才学,从现在开始科考,五年内必能中举,再有五年,进士及第也不是不可能,何必非要做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