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呜呜叫了两声,却说不出一个字,长天这才将他脱臼的下颌骨接上,这人立刻含泪带涕:“方才,方才有个姑娘险些撞着我们老大,那脸蛋、那身材生得极好。我们老大动心了,结果这姑娘说后头有人跟踪了她一路,求我们老大帮忙。”
他就知道。“那头诸犍呢?”
“啊,什么?”
“我说,跟在她身边的豹子呢?”
这人愣愣道:“什么豹子?”登徒子脑筋有问题么,那姑娘身边要是有豹子跟着,还用他们这帮人来护劳什子花?念头还没转完,他就觉得周身一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标准的抛物线,然后重重落地,摔了个半死。
长天揉了揉额心。这是她要求他别再跟上去的方式?可真够婉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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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阴暗的短巷里,宁小闲漫不经心地踩断了一个男子的手臂,并且在他呼嚎出来的同时,卸了他的下巴。
这个倒霉蛋就是地痞头子。他派出了马仔们去收拾长天,自己就毫不客气地想对她动手动脚了。
恰好她还憋着一肚子火气,最近怎地运气这样好,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呢?所以她也毫不客气地上手了。
不过她和长天的不同之处,在于她很少杀人,所以只是打断了这人四肢,施施然走出巷口。
折腾了一个下午,天色渐渐昏暗,她环顾左右又等了半晌,始终未见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再出现。
长天果然没有再跟来。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又有几分闷闷不乐。
街上行人渐少,大黄从藏身之处蹿了出来,蹭着她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响声,像磨房里的鼓风机。宁小闲轻轻拍了拍自己双颊,讥笑道:“少了这个男人,你就不能活么?”
话音未落,她就听到了一声轻咳。
“谁!”
她柳眉倒竖,蓦地转身,獠牙从袖口滑下,带出一点点惨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