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清楚大家现在面临的困境,我们没有忘记你们!在下个任期内,我们将会为你们争取更平等的待遇,更多的就业,更好的教育”
17区北部住宅区。
一个原本空旷的场地,平日里是某些艺术分子或者人们聚会的场所,此时被布置成了演讲台。
台上,一个穿着看上去随意,甚至可以说居家的老头正用着最简单直接的词汇和一些肢体动作进行演讲。
场下,在一些关键位置,不少真枪实弹的警卫警惕地环顾四周。
空地上,密密麻麻站着的都是人,有黑有白,总体而言,黑的偏多。
阿卜杜勒也在其中,他们一家都来了。
法赫德有些百无聊赖,好像在打瞌睡。
母亲则被演讲带入了状态,时不时跟着大家一起欢呼。
阿卜杜勒有些敷衍地跟着回应,昨晚的事情连累了他今天甚至未来一段时间的心情。
他其实不太明白,按母亲之前跟他说过的那番话,应该是不会对这些大人物报以期望的才对。
可是现在的她,却又是带着希望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今天下午有时间,要不要找点事做?
就在他想着等会要不要去打零工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了骚动。
凭借着还算可以的身高,踮起脚尖,他勉强能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
起因是一个黑人小女孩,捧着一束并不新鲜,甚至可能是不知从谁家院子偷摘的花束,想要靠近演讲台。
警卫们紧张地拦住了她,让她不要再靠近,并大声询问她的父母在哪,枪口若有似无地微微抬起,随时做好开枪的准备。
“小姑娘,这花是给我的吗?”
奥利维耶拨开了警卫,带着和善的笑容,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问道。
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孩左右看看,抿唇点了点头:“妈妈说过你是个好人花,花是我这几天摘的,是路边的,不是偷的!送给伱。”
奥利维耶笑得很开心,一手接过鲜花,一手摸摸女孩的脑袋:“介意我抱起你跟大家打声招呼吗?”
“可、可以抱。”女孩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谢谢,小天使。”奥利维耶轻轻将女孩抱起,左手鲜花,右手女孩,他走回演讲台前,高举手中花束大喊——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场下,在沉寂数秒之后,忽然掌声雷动,欢呼口哨不断。
阿卜杜勒,甚至法赫德,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希冀的光芒,忍不住跟着一起鼓掌。
不远处,一双眼睛从阿卜杜勒的背影收回,看向演讲台上的作秀的大人物,加布里埃尔紧了紧头顶的帽子,强忍住那股作呕的冲动。
真是虚伪堂皇的口,拙劣恶心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