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金喜达的心因为这三个字而飞扬:“陌娘,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进宫为妃,还是愿意嫁进文远侯府?”
陌娘“嗤”了一声:“皇宫哪里是我能呆的地方,至于其他人,反正我也不认识,随便吧,总好过进宫。什么为妃为嫔,我还真不适合。”
不认识?随便?金喜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想再开口,陌娘已经福身告退,离开了。虽然想通了,她的心还是很乱,很难过,若不是对方是金喜达,她哪里还会耐着心情说了这许多话,甚至是从未与人说过的心里话?
看着那略显落寞的身影,金喜达突然很想冲上去将人搂在怀里,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不用进宫去为妃为嫔,可以不用去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可以不用做侧室,可以像现在一样随心所欲地生活……
可是,他顿住了脚步,他已经在皇上面前决口否认了,现在再去求恩典,有几分希望?他倒不是怕皇上笑话他,反正他在皇上面向一向是厚脸皮的形象。怕只怕,皇上真的觉得陌娘“勇敢又善良,年龄刚刚好”而定下了心意。毕竟,立妃一向是拉拢重臣的有力手段,现在皇上正重用陌娘的二哥云德清呢。
金喜达第一次尝到了“肠子都悔青了”的滋味,为什么之前他就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陌娘在的生活呢?这下真正是自讨苦吃了。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求得皇上的“体谅”了。只要皇上肯将陌娘“让”给他,要怎么奚落和笑话他,他都认了。
至于陌娘并没有喜欢他,现在已经来不及“讲究”了,陌娘不是说了“总好过进宫”?而且,陌娘将他当作自己人的,总好过“随便”嫁一个“不认识”的不是?
当天的晚餐时间,书瑶几人就发现了,姨母陌娘似乎提不起劲,而义父也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陌娘也就算了,大家都认为她是因为明天要进宫,现在开始紧张了。毕竟,谁第一次进宫,都会又激动又紧张不是?
可是金喜达是怎么了?早早回府,又这样一副千思万虑的模样?是差事上的问题?还是与谁闹别扭了?
书文一向是最按奈不住的,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书杰的手,向金喜达的方向噜了噜嘴。书瑶也询问地看向大哥。
书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啊,早朝前后还好好的,父子俩一同用了早餐,然后他奉命去京郊办了点急事,一天都没有回皇宫,也不知道义父是在宫里受了气了,还是在署衙?
书杰暗叹,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能耐让义父受气,还憋回府里?对那些无关人等、有心人士的挑衅,义父向来是本着“皮厚、心粗、无赖又如何?”的厚黑原则,刀剑不入,哪会如此伤神?
那么就是皇上了?莫不是皇上又要催义父成亲?或者直接指定了新娘子?(呵呵,书杰的胡思乱想歪打正着了,只是皇上换了一种逼迫的方式而已。)
金老夫人第二个按奈不住了:“文俊,你是怎么了?人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