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一听威远侯府的人要来夏家,更得劲了:“擅闯民宅,还敢打夏姑娘,全给我绑了。”
张大山吓得“噗”地一声坐在地上:“别,别,我们没有打夏家姑娘,没有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夏家不是就剩下三个孤儿了吗?怎么冒出这些个爱管闲事的邻居?那个拿着扁担的大高个又是谁?还有什么侯……侯府?
“什么擅闯民宅?我家媳妇私自带着我孙女离家出走,我们是来抓她们回去的。”张老婆子一向泼辣,她认定了红梅母女不是奴婢,她记得儿子张大海说过,夏家的太太对红梅亲如姐妹,怎么可能让她再次为奴?而且他们到了玉林县后都打听了,那夏家太太在红梅到之前就死了。
就算不能住在夏家,她也要把红梅带回去为他们家做豆腐挣钱,现在他们没有田地了,一家子吃什么?
他们村的歪嘴可说了,红梅做的豆腐在玉林县上出了名,生意好得不得了,连官家都是整月整月地预订。歪嘴的妹妹妹夫就在玉林县一个富商家里做事,那个富商府里的女人孩子每日都要吃红梅做的豆腐脑。
书瑶跑回屋子,又很快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红梅母女的身契:“王捕头叔叔,这是梅姨和秀桃的身契,我们一起去衙门。”
张老婆子一见真的有身契,呆怔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年代,卖身了的奴婢就是主家的私产,就是亲身父母也没有权利带走,别说带走,想见都不是随意可以见的。
大山媳妇也吓到了,瞟了一眼让她心惊的王捕头和他身后的几个官差,眼睛咕噜噜乱转了一会儿,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怜哦,小侄女才这么点大就被亲娘卖做奴婢哦,天打雷劈哦,我那可怜的小叔子,死了都不能安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