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差点朝祂伸中指：“这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恶毒的诅咒了。”

厄瑞斯没理会霍伯特的调侃，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样？对我们的合作有没有感兴趣？”

不等霍伯特回答，祂继续道：“序列2层次的敌人确实对你没什么威胁了，但序列1层次的敌人不同，即便你拿到了唯一性和两件序列1特性，但要抓住同途径的序列1也很困难。

“如果塔玛拉跟特伦索斯特合作，你在成为天使之王之前都非常危险。”

霍伯特看着眼前的这颗脑袋，扭了扭眉头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当你成为旧日后，把特伦索斯特那件‘秩序之手’非凡特性，以及塔玛拉那件‘弑序亲王’非凡特性给我的本体。”

霍伯特笑了笑：“那算了，依我看特伦索斯特不可能跟塔玛拉合作。”

厄瑞斯赶紧道：“只给我‘弑序亲王’的特性也行，不过要把阿蒙抢去的玻璃瓶帮我夺回来。”

霍伯特刚要再次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转而问：“阿蒙为什么要抢那个细脖子玻璃瓶？”

“我不知道祂具体要干什么，但我的灵性告诉我，祂正在做的研究十分十分危险！”厄瑞斯郑重地道。

霍伯特笑了笑：“那你还把我晋升的事情通知阿蒙的分身？”

厄瑞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当然不会告诉祂，我不会信任任何‘错误’途径，以及两条相邻途径的非凡者。

“谁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听说的？一上来就抢走了我的玻璃瓶！”

不然祂根本不用冒险“生吞”序列2层次的非凡特性，而且就算霍伯特用“失序之国”的力量污染了从安斯特城抢回来的“弑序亲王”特性，祂也能用储存在玻璃瓶中本体的力量消除特性的污染。

霍伯特微微颔首：“对外神来说十分危险的研究，那我应该支持啊！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

“你……”厄瑞斯顿时有些无语，祂缓了几秒才又道：“对外神都有危险，对你们的危险岂不是更大！”

霍伯特也突然严肃道：“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不可能合作了。”

祂突然一抬手，“篡改”了厄瑞斯脑袋上微观的强核力，这让厄瑞斯的脑袋又变得凝实。

紧接着霍伯特用“利用”的能力，加速厄瑞斯非凡特性的凝聚。

跟祂的设想一样，非凡特性开始从厄瑞斯粉碎的身体凝聚，很快成型。

霍伯特看着这份“熵之公爵”的非凡特性，若有所思地在心里道：“本来我还设想过，非凡特性的本质是具有特殊辐射的物质。

“所以让人体产生了一定的变异，从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宇宙的本质，使用非凡能力。

“现在看来，这种物质十分特殊，可以违背许多物理规律……啊……这个思路从根本上就错了。

“可能这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物质，或者超出了人们想象的物质，毕竟人类对外界的感知十分有限，而那些物理规律都是以人类视角总结出来的，根本没办法解释非凡特性。”

最后，祂仿佛是下了短语一样开口道：“这就是神秘学！”

接着霍伯特又看向厄瑞斯：“旧日果然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生命，一个分身而已，即便在非凡特性都没了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死。”

厄瑞斯抽了抽嘴角，祂感觉自己正在向恶灵的方向转变，因为祂的特殊性，这个过程倒的确比正常的天使慢许多。

霍伯特收起非凡特性，抓住厄瑞斯的脑袋，“扭曲”空间进入了灵界。

再回到现实世界时，霍伯特来到了廷根市郊区的一座陵园，根据灵性的引导，祂找到了赛琳娜的墓碑。

墓碑前有两束干枯了的鲜花，墓碑和坟墓周围已经长出了一些杂草。

霍伯特一挥手，这些杂草被一股虚幻扭曲的力量拔出，飘向了远处。

然后祂才把厄瑞斯的脑袋端端正正放在赛琳娜的墓碑前：“老师说到做到，把这家伙的脑袋拿来了。”

厄瑞斯刚才已经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祂有些不太确定地问：“赛琳娜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没有。”

厄瑞斯又问：“她是你的情人？”

“不是。”

“那是为什么？”厄瑞斯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普通人拒绝跟我合作？”

霍伯特满脸冷漠地看着眼前这颗脑袋：“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你永远也学不会，这是你最可悲的地方。”

说到了这里霍伯特突然感觉后脑勺发麻，脑海中似乎突然出现“轰隆”一声闷雷般的巨响。

这一瞬间，霍伯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祂的表情变得更细腻，肢体动作不再那么僵硬，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下一个瞬间，霍伯特有所明悟，就在刚刚，自己的人性战胜了神性，这让祂真正的找回了自我，而不再是一个冰冷的灵魂在扮演霍伯特。

霍伯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对着赛琳娜的墓碑道：“谢谢。”

厄瑞斯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霍伯特一脚把祂的脑袋踩碎，同时停止了对其微观层面力量的维持，这颗脑袋散成了一地肉色的粉尘。

“哦，对！”霍伯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失序之国”拿出了“0-73”死亡领域。

周围的空间立即变得灰暗，让霍伯特处在了现实世界与冥界的交界处。

祂果然看到，厄瑞斯的灵体已经有了恶灵的一些特性，正在抵抗着冥界的力量，想要继续留在现实世界彻底成为恶灵。

霍伯特利用“0-73”在冥界打开了一扇大门，厄瑞斯不再挣扎，因为进入灵界后，祂依旧能成为恶灵，只不过重新吞噬非凡特性的概率很小很小。

但让厄瑞斯意外的是，从灵界出来几个强大恶灵，撕扯着厄瑞斯的灵体。

“不！”厄瑞斯的灵体很快被几个恶灵撕碎吞噬，彻底消散在冥界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处。

霍伯特将那几个恶灵赶回冥界，关上了“冥界之门”，祂看向赛琳娜的墓碑，抿了抿嘴道：“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在送人上西天这件事情上，一定得做得彻彻底底。”

(本章完)